破庙的屋顶漏得像个筛子，月光从窟窿里漏下来，在我脸上画了个斑驳的棋盘。我翻来覆去睡不着，手腕上的印记烫得像块烙铁。阿福在旁边睡得四仰八叉，嘴里还嘟囔着＂鸡腿。。。我的鸡腿。。。＂，口水把稻草都打湿了一片。
＂这小子倒是心大。＂我苦笑着摇头，掏出那枚从赵长老手里接过的令牌。月光下，令牌上的纹路像活过来似的，居然在缓缓流动。我揉了揉眼睛，这玩意儿该不会自带LED灯效吧？
突然，令牌上的纹纹路组成了三个字：天机阁。
＂卧槽！＂我手一抖，令牌掉在阿福脸上。这小子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迷迷糊糊地摸着脸：＂大哥。。。你拿什么暗器偷袭我？＂
＂别废话，快看这个！＂我把令牌怼到他眼前。
阿福眯着眼看了半天，突然倒吸一口凉气：＂天机阁？！大哥你从哪搞来的？这可是传说中的。。。＂
＂传说中的什么？＂我急得直晃他肩膀。
＂传说中卖天价情报的地方啊！＂阿福压低声音，＂听说连皇帝昨晚穿穿什么颜色的亵裤他们都知道！＂
我嘴角抽搐：＂这业务范围还挺广。。。＂
阿福突然神秘兮兮地凑过来：＂我听说啊，天机阁的阁主是个活了几百年的老妖怪，专门收集天下秘密。前年礼部侍郎家的丑事，就是他们爆出来的。。。＂
我正想吐槽这古代版维基解密，令牌突然又烫了一下。翻过来一看，背面浮现出一行小字：明日午时，城南旧茶坊。
＂好家伙，这玩意儿还是触屏的？＂我戳了戳令牌，结果被烫得龇牙咧嘴。
阿阿福眼巴巴地看着我：＂大哥，带上我吧？我保证不捣乱！＂
＂想都别想！＂我斩钉截铁地拒绝，＂上次带你去码头，差点被人做成叫花鸡！＂
天刚蒙蒙亮，我就溜出了破庙。城南的路七拐八绕，活像程序员写的屎山代码。问了八个路人，被指错了五次方向后，我终于找到了那家藏在胡同深处的旧茶坊。
茶坊招牌歪歪斜斜地挂着，上面＂忘忧茶坊＂四个字已经褪色得差不多了。推门进去，里面空荡荡的，，就一个打瞌睡的小二。
＂客官来点什么？＂小二揉着眼睛问。
我掏出令牌晃了晃：＂天机。＂
小二瞬间清醒，左右张望后压低声音：＂客官随我来。＂
他带着我穿过厨房，在灶台后面按了某个机关。伴随着＂咔嗒＂一声，地面露出个黑洞洞的入口。我正犹豫着要不要下去，突然被小二一把推了下去。
＂卧槽你大爷——＂
我像个保龄球似的滚下楼梯，最后＂啪叽＂一声摔在硬邦邦的地面上。还没等我骂街，就听见上面机关机关合拢的声音。
＂淦！这下连退路都没了。。。＂我揉着摔成八瓣的屁股爬起来，眼前是条幽长的隧道，墙上每隔几步就嵌着颗发光的珠子，活像劣质LED灯。
走了约莫十分钟，前方传来细微的说话声。我蹑手蹑脚地靠近，看见个蒙面女子正在翻箱倒柜。
＂这年头连小偷都这么卷？＂我正嘀咕着，女子突然回头，我们四目相对。
空气凝固了三秒。
＂你是谁？＂她声音冷得像冰箱里的冻梨。
我举起双手：＂：＂路过，纯属路过！＂
女子眯起眼睛，突然一个箭步冲过来。我下意识地使出了祖传的＂Ctrl+Alt+Delete＂三连——蹲下、抱头、装死。
预想中的疼痛没来，反而听见＂叮＂的一声金属碰撞。睁眼一看，女子正和三个黑衣人打得不可开交，刚才那声是她用匕首挡下了飞镖。
＂还愣着干什么？帮忙啊！＂女子厉喝一声。
我抄起旁边的花瓶就扔了过去，精准命中一个黑衣人的后脑勺。＂爆头！＂我忍不住喊出了游戏术语术语。
黑衣人应声倒地，剩下两个立刻调转矛头。女子趁机一个扫堂腿放倒一个，另一个则朝我扑来。
千钧一发之际，那种奇怪的慢动作又出现了。黑衣人的动作在我眼里变成了一帧一帧的PPT，我甚至能看见他鼻毛上挂着的鼻涕。
＂左勾拳，右踢腿，然后。。。＂我像解数学题一样预判了他的动作，轻松躲开后还顺手给了他个过肩摔。
＂漂亮！＂女子吹了声口哨，＂没想到你还有两下子。＂
我正想嘚瑟，突然发现手腕上的印记开始发光发光。紧接着，一股热流涌向全身，我的视野突然变成了诡异的红外线模式——能清楚地看见每个人身上的热量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