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在他们身后关上，江亦怜扶着方鹿鹿走了一段路，听见她轻声开口：
“亦怜，你真的不应该来。”
江亦怜摸了摸她的手臂：“没关系的，漾姐她们在前面等着呢。”
方鹿鹿愣住：“漾姐也来了？”
江亦怜两人慢慢走到拐角，就看见林时漾和宋乐带着担忧的目光朝她们看过来。
“鹿鹿，亦怜，你们没事吧？”林时漾走上前。
方鹿鹿摇摇头：“没事的，漾姐你们怎么来了？”
林时漾皱起眉：“你还好意思问呐，打你那么多电话不接，就留封信，我能不紧张吗？四处问。”
方鹿鹿哑然，露出抱歉的神色。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先上楼。”江亦怜及时开口。
“没错。”林时漾点头，“我们买了温泉套票，带你去放松一下。”
方鹿鹿扬眉：“是为了防止被造谣？”
林时漾点头：“一会儿你躲着点，我们在温泉门口拍个合影，一会儿我回公司，你拿着我的票进去，在里面睡一觉做做样子。”
“……麻烦你们了。”方鹿鹿垂下眼。
宋乐很有眼力见地挤到她身边，笑道：“鹿鹿姐，说什么呢，咱都是一家人！”
江亦怜拍拍她的手：“别有负担。”
方鹿鹿终于笑起来：“嗯，谢谢你们。”
—
她们当然是没在温泉房里待上二十四小时，囫囵睡了觉之后，就离开了。
江亦怜火速赶到公司，林时漾已经召集公关部门关上门开起了会。
电脑全部开启，时刻关注微博上的消息。
不出所料，在早晨八点四十二分，一则#十八线糊咖爬床唐艺词条上了热搜，并且排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攀升。
初始的热度一定是买的，中期会有粉丝贡献热度，再最后顶上热搜前排，就会有路人自发来看。
唐艺小顶流的热度不是虚的，不到一个小时，这个词条就被顶上了前三，众多大v营销号转发。
在这期间，林时漾带着公关部门逐字去读那个狗仔发的博文。
【惊！唐艺深夜醉酒进被一女子伺机闯入，据发现，该女子为寰星即将官宣艺人江亦怜。】
配图是几张糊到几乎只有色块的照片，从女人进入走廊开始，一直拍到她敲门进入酒店房间，还夹着几张唐艺踉跄着进同一间房的照片。
整个房间凝着低气压，在林时漾指挥公关的时候，江亦怜同样拿着手机在看，手指滑动，一张一张照片去翻，翻到某一张照片突然停了下来，又迅速往回翻。
“我们这边有澄清证据，公关重点是套票上的时间截图，汤池外拍的合照，坚持拒绝承认照片内的人是亦怜，不要把焦点放在酒店房间这件事上，避免牵扯到鹿鹿。”
有工作人员询问：“我们需要发律师函吗？”
用虚假照片可以搞他个造谣诽谤，但是……
林时漾皱起眉，江亦怜当时确实是进门了，如果真的要深究，方鹿鹿的事情势必会暴露，但如果不做到底，又会被质疑心虚，而且保不齐唐艺那边会再拿方鹿鹿的事情来威胁。
这是一个很严峻的问题……
她犹豫着摇头：“先不……”
“漾姐。”
这时候，江亦怜清冷的声音突然从房间角落传来，林时漾抬起头，对上了她笃定的目光。
“发律师函吧，这照片上的人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