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巨响,白瓷茶杯落在地上,倏然碎裂!
“废物,都是废物!”陆怀章面色紫胀,“一个月来见了三次鬼,知道的知道咱们这儿是第九局,不知道的倒以为是茅山!”
洁白的碎瓷片在地板上跳动,下一秒,滑入地面嵌板的缝隙之间。镜头一转,一枚白棋落于棋盘方格之上。
“啪嗒。”程岱青落下一子。
坐在他对面的白靖安拈着黑子,却并不落下。
“老程,”白靖安道,“我怎么感觉咱们这局里,要变天?”
程岱青淡然道:“第九局只有一个天,那就是——”
“局座!”
画面一转,陆怀章的心腹气喘吁吁急奔而来,“局座,校长派了专案组下来巡查!怎么办?”
陆怀章双目一睁,登时面如金纸,颓然地坐了下去,额上汗水滚滚而下。
水珠滚落,景物变得模糊,复又清晰。雨水在玻璃上蜿蜒滑下,顺着窗缝和窗台流下,打湿了地上的纸折鸟。
镜头切换逐渐加快。
“咕咕咕!咕咕咕!”
鸟叫声。
“嗵嗵嗵!嗵嗵嗵!”
子弹声。
“唰唰唰!镗镗镗!”
油印机运作声。
一只鸟被子弹洞穿胸口,落到了地上。一只手捡起白鸟,从鸟腿上取下了一卷东西。
一张张传单从油印机的黑口中吐出。一只手捏起一张传单,背景传来声音:“你确定,用这个,他会上钩?”
“啪啪啪!哒哒哒!”
鲜红的印章落在一张张白纸黑字的文件上。
“哗啦啦!哗啦啦!”
洁白亮的银洋如大雪般落到箱箧中。
“我一直想问。你选择这条路,是为了什么?”
陆怀章捞起一块金表,老脸上露出笑意:“为了钱?”
程岱青坐于陋室之中,轻声一叹:“为了党国。”
谛听磨砺着一把匕,神情晦暗不明:“因为我还没玩够呢。”
画面一暗。
屋中渐渐亮了起来,原来是窗外落了雪。大雪成了天然的灯,凿出了一方光明。
李益明站在窗边,面色无悲无喜。
“明天。”
saqu。。saq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