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皱着鼻子闻了闻。
确实闻到一股奇特的气味。
似木香又似药香。
绝大多数墓室的气味都不好闻。
散出香气的墓穴，可以说十分罕见。
在我盗墓生涯中，碰到散香气墓穴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过来。
后来我曾盗掘海昏侯墓。
那座墓中也具有极其特殊的香味。
而一般墓穴因为地下潮气重，绝大多数都有潮霉味。
还会有尸体腐烂的尸臭味，棺椁等木制品腐烂的烂木头味，陪葬青铜器等生锈后散出的金属味。
那些味道混杂后，生出的味道非常不好闻。
要说让我记忆最深刻的味道，是后来挖掘战国古墓时，现的一个盛有肉汤的青铜鼎。
那鼎刚打开，里面肉汤如同刚出锅一样。
我们看的啧啧称奇，崔浩还说要喝一口尝尝味道。
但没过两分钟，汤和肉开始氧化霉变，变成一碗漆黑粘液，散出非常刺鼻的臭味。
臭的呀，我们都要把隔夜饭吐出来了。
可再臭它也是青铜鼎，我们就忍着臭给弄上去了。
想着好好洗一洗，去掉味道一样能卖钱。
结果拿回去洗了十几遍都没用，依然散出刺鼻臭气，根本没人愿意花钱接盘。
我们把那鼎称为臭鼎，干脆扔进地下室眼不见心不烦。
再说回活死人墓散出的异香。
我深吸了几口，觉得香气沁人心脾，有种精神充沛的感觉。
再想到崔浩从饭馆老板那打听到的，说王重阳墓里挖出来几个装丹药的小瓶。
瞬间我就有了猜测。
莫非这些异香，源自于丹药？！
虽然全真主修内丹道，但王重阳学道那时候，正好盛行的是外丹道。
外丹道简单说就是炼丹之道。
秦始皇等历代帝王求取长生的丹药，指的就是炼丹术炼制出的丹药。
这类丹药通常用铅汞等矿石药物，在炼丹炉中炼制成丹。
在道教诞生之前，炼丹术就已经在方士中广为流传。
道教吸纳方士中流传的丹方，炼法等，对外丹道继续进行改良展。
可以说外丹道是古代化学的源头。
虽然没能炼制出真的仙丹，但却炼出了火药……
内丹道指的是把人体自身当做炉鼎，修炼体内精气神凝结成丹，从而达到长生。
后来许多仙侠小说中的金丹境界，就是从内丹道的结丹一词演化而来。
“王重阳在活死人墓修炼多年，说不定就是在炼制丹药。”
“他好像还写过一诗。”
我自言自语的琢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