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锦鱼被这话吓了?一跳,连忙“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说道:“陛下怎么会错,当年的确是臣年少?无知,着实仗着年少,夸夸其谈,便是猜到一二,也?不及陛下顾全大局,实在不及您之万一。”
天顺帝笑?了?笑?,说道:“错了?就是错了?,朕认,如今这里就你我二人,没有外人在场,你不必忌讳,就不用打马虎眼了。”
周锦鱼怔了?怔,心中掂量着天顺帝话里的意思。
周锦鱼道:“陛下,臣方才所言,句句属实。”周锦鱼抬起头乖巧的一笑?,很是委屈的道:“陛下啊,微臣在您面前,一直都是有什么说什么,您是个明君,自然不会为难臣。”
天顺帝无奈的摇摇头,道:“如今大战在即,朕欲要你随军出征,你看如何??”
周锦鱼这下真的愣住了?,她有些听不懂天顺帝的用意。
天顺帝道:“朕收到密报,说韩禀信同契丹王有勾结,朕派你随军前去,自然是信得过你,你可明白?”
周锦鱼一怔,忙扣头道:“是,微臣明白,微臣定然谨遵陛下旨意,查明此事。”
庆鱼年:[二更]
周锦鱼知道天顺帝的用意,让她跟着前去,一是因为她是长公主的驸马,身份特殊,这二么,是因为她入了官场之后,没有党派背景,她不属于任何?派系,而且同朝中的几个大臣都走的不近,可以让他放心的用她,这一点,天顺帝早在她还没有入朝的时候,便暗示过这一点。
这三么,便是她身份低微,无论是韩禀信,还是长孙盛,都足够让他们不把她放在眼里。
这么一想,天顺帝故意对长孙盛说,因为她的关系,这才让长孙盛调回京城,不外乎是让她在长孙盛面前能说得上话,让长孙盛不要忌惮于她。
如此一来,她就算跟着军队去了战场,也?仿佛是个隐形人一般,没有人会在乎她这个人,反而是最容易办事的。
想到此,周锦鱼愈发的觉得,天顺帝不
愧是身居高位者,事情想得很是全面。
她脑海里忽然蹦出了一个人来,老孙头。
若是老孙头和天顺帝站在同样的立场,必然会和他?做出一样的决定。
周锦鱼出了皇宫,夜色浓重,微风拂面,清凉的风吹在身上,很是凉爽。
如今已然快到了夏季,白日里穿着一件单袍都会觉得开始热,到了夜里气温反而降下来,一扫白日的热意。
她背着手,在路上走着,车夫劝她上马,此时街道上空无一人,她反而需要冷静一下,便要走走。
车夫在不远处隔着一段距离跟着她,她在前面走着,一边走一边想,天顺帝既然怀疑韩禀信,为何还要让他当这个元帅?
这里面到底有些什么呢?
她实在想不通,按理说,以天顺帝的性子,若是知道了?韩禀信有通敌叛国的嫌疑,必然会直接杀了?他?。
如今天顺帝却依旧任命他当这个元帅,那么便只有一种?可能,那便是证据不足,或者说,是消息的来源他?信不过,兴许是契丹那边用的反间计。
当然,最大的因素不外乎是如今朝中的大将,天顺帝已无人可用,毕竟当年韩禀信出征契丹,对契丹造成重创,契丹人听到韩禀信这个名字,必然心中还有些忌惮,若是由别人出征,反而没有这种?效果。
周锦鱼想通了?之后,转身招呼车夫:“过来吧,咱们回府。”
车夫应了?一声,驱赶着马车上前来,周锦鱼一跃上了?马车,马车迅速疾行,一路赶着夜色,回到了府里。
回府的时候,魏华年还没有睡下,周锦鱼洗漱过后换了寝袍,就见魏华年正坐在床沿,静静的看着她。
周锦鱼走到她身边坐下,问道:“公主,怎么了??为何忽然这样看我?”
魏华年沉默良久,不肯说话。
周锦鱼疑惑的摸了摸下巴:“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么?”
魏华年摇头。
周锦鱼笑?道:“我就说嘛,刚洗过脸,怎么会有东西。”
魏华年看着她,忽然问道:“周锦鱼,你是不是非要上战场不可?”
周锦鱼一顿,点了头:“嗯。”
魏华年呼出一口气来,说道:“你若是为了?升官,其实不必用如此激进的法子
,吏部尚书答应过本宫,只要你在吏部不出大错,在他告老还乡之前,必会为你铺平道路,不出十年,区区尚书又算得了?什么?”
周锦鱼愣住了?:“公主你……你竟然为我暗中做了?这些?”
魏华年并未应声,只是继续问道:“本宫再问你一遍,你是不是,非要去战场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