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可以,你就想想吧。”对贤治我都做不到每天给他做饭,更别说是他了。“不过你要是愿意付钱,一顿饭一千万,我还是会考虑的。”
“一顿饭一千万?你比我还心黑。”夏油杰难得有自知之明。
“朋友,一千万买的可不是饭,买的是生活。”我见他吃完了,麻利地收了锅碗,扔进了水池,拧开了水龙头,“杰哥,收手吧,你会后悔的。”
哗哗的水声淹没了我的声音,我不确定他有没有听到我说的最后一句话。
我低头洗碗,水面上不知不觉多了几滴红色液体。
鼻子痒痒的,有东西在往下滑。
“教主。”我关了水龙头。
“怎么了?”
“鼻子——”我转过了头,“好像在流血。”
刚从高专救回小命不到两个小时,我又被带到了私人诊所。
“建议休养。”
时隔多天,优雅的中年医生森鸥外,又给我开出了同样的药方。
他身后挂着一幅书法作品,上面的“悬壶济世”四个大字,衬得他本人慈眉善目起来。
我琢磨着是谁这么没有眼力见送的。
“我是不是白血病?”我在电视剧里看过,鼻子流血,一检查就是白血病,然后气氛瞬间就凄惨了起来。
“你给我闭嘴。”夏油杰当着别人的面,毫不留情地训斥了我。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夏油杰很忌讳我说死,但我现在很习惯用自己的性命和他开玩笑。看他炸毛,令我心情愉快。
“放心好了,并不是大病,只是体弱。”森鸥外微笑,“需要休养至少两周,不能再生气了。”
夏油杰沉默片刻,说:“我知道了。”
“我推荐去横滨,一座港口城市,凭海临风,包容性很强。”
森鸥外这话意有所指。
“我会考虑的,谢谢森先生。”
告别时,我也对森鸥外鞠躬表示感谢:“谢谢森先生的帮助。”
“不用客气。”森鸥外合上了手里的书,幽幽道,“我为酬劳而工作。”
酬劳……?
夏油杰可能是付了他的,但我……还没有付我的。
云咲的事,我得感谢森鸥外。
但我至今还不明白他的目的,但我知道,不久之后,我们会再见面的。
回荼蘼教后,我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下午。
醒来后我抱着贤治去厨房找东西吃,路过大厅时,碰巧听到了有人在和夏油杰吵架。
“夏油,你这个混蛋!死半仙!”
妙啊。
2017年了,竟然有人敢骂夏油杰是混蛋,让我看看是哪位好汉。
一个夹着皮包的富贵老头。
富贵老头气势汹汹:“老子在你身上花了那么多钱,你赶紧给老子把诅咒祓除掉!”
夏油杰笑眯眯,一副随便他骂的架势。
我忽然有种警觉,他要杀人了。
老头的诅咒长在脸上,也不是什么厉害的诅咒,我对贤治说:“你去帮帮那位爷爷,回来我表扬你。”
“夏油,你给老子等着,我一定会去举报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