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十分八卦的说道:“当然是澄清他和谢依依的复合传闻了。盛老师这次当真是毫不留情面,又说以前没在一起过,又说现在、未来都不可能在一起,网上都炸锅了。虽然谢依依也紧跟着发了律师函,让营销号停止造谣,但网友又不傻,闭着眼都能猜到这是怎么回事,谢依依这次可算是丢人丢大发了。”
闻言,江樾先是一愣,随即翻出自己的手机,打开热搜,一眼就看到还挂在热一的回应。
明明已经听到了结果,但不知为何,看着热一的词条,江樾悬在手机上方的手指下意识顿了顿,似是担心自己点开之后,方才听到的只是心神恍惚时的幻听。
江樾无意识屏息凝神,缓缓点开热搜,映入眼帘的正是盛逸的微博,简洁有力,掷地有声,粉碎了一切谣言和阴谋。
这一刻,江樾只觉心头炸开了一朵烟花,万千光华驱散了心底某处不断涌出的失落和难过。
江樾喝了咖啡,很快调整好状态,容光焕发的再度投入工作之中。
那日,周骐和周骥匆匆赶到医院,守着周父做完了手术。
等周父情况稳定了,周骥将店里来了个疯子,买东西不给钱,嘴上还说胡话的事情告诉了周母。
谁知周母听他说完,整个人脸色变得煞白。周骥立刻就看出不对劲来,他询问周母是不是认识那个疯子,但周母就是坚持说不认识,让他们以后离那人远远的。
周母始终不肯多说一句,周骥也没办法,只好乖乖听话。
从那天之后,周母整个人看起来憔悴了很多。但她嘴上却只解释说既要在医院照顾周父,还要照顾店里的生意,身体有些疲惫罢了,没什么大事。
周骥总觉得心里不踏实,结果没过两天,就出事了。
那个疯子又去了店里,还和独自守店的周母发生了冲突,周母额角都磕破了。
周骥气不过,想要去找那个疯子算账,周母却是死命的拉住他,乞求他,不要去,就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周母劝不住周骥,就拉着周骐一起劝,所有人都知道这其中必然有什么隐情,只是周母宁愿白白挨打也不愿意说。
周骐心软,看不得周母痛苦的流泪,就替她拉住了周骥,并向周母保证,绝对不让周骥去找那个疯子算账。
谁知,一段骇人听闻的旧闻悄无声息的在街坊、学校流传开来。
下午,盛逸返回了剧组。
他让助理将鸽蛋圆子分给导演和工作人员,自己则亲自给江樾送去。
此刻,江樾正在保姆车上等戏,听到有人敲车门,助理隔窗看了一眼,语气里莫名带了几分欣喜,“是盛老师。”
江樾一顿,顺势放下手中的剧本,快速整理下衣襟,佯装淡定的说:“让他进来吧。”
助理打开车门,邀请盛逸上车,自己则非常识相的下了车。
车门一关,地方有限的保姆车里,就剩下江樾和盛逸两人。
盛逸将鸽蛋圆子放在江樾面前的小桌上,仿佛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一般,轻快地说:“喏,你一直惦记的鸽蛋圆子。”
莫名其妙的,江樾心中无端窜起一丝恼意,看都没看鸽蛋圆子一眼,抬眸注视着盛逸,冷冰冰的说:“难为你还记得帮我买这个。”
从小到大,盛逸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江樾有任何一丁点儿的不开心,但现在,瞧着他这副生气恼人的模样,盛逸心中反而就跟抹了蜜似的,心潮荡漾到没边了。
盛逸欺身凑近江樾,明知故问:“你生气了?因为我和谢依依的绯闻?”
江樾垂眸错开盛逸炽热的视线,绷着脸说:“盛老师魅力无边,走到哪儿都有那么多大美女上赶着送宵夜送下午茶。佳肴可口,不可辜负,盛老师没有乐不思蜀,当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盛逸压住飞扬的神色,一脸坦然的说:“我归心似箭,又怎会注意到路边的野花野草。”话落,盛逸琢磨出味儿来,得寸进尺的追问说:“只是,送宵夜又是什么梗?”
江樾不忿地瞪他一眼,赌气说:“你不知道就算了,反正你身边也不差她一个。”
他话音未落,盛逸再度欺身向前,将他抵在座椅后背上,不由分说地堵住了他的嘴巴。
盛逸猝不及防地的亲吻带着十足的侵略意味,霸道又不讲道理,仿佛要将几日未见的思念之苦全都化作实际行动。缠绵悱恻间门,唇齿温软湿润,好似游龙戏水,无限春光潋滟。
意乱神迷之际,江樾突然察觉到一只宽大温热的手探进了自己衣服里,惊得江樾浑身一个激灵,理智短暂回归,忙伸手去推伏在自己身前体温热烫惊人的男人,破碎的哽咽声断断续续地流泻而出,“不、不要在这儿。”
盛逸眸光幽黯而迷离,沾染了情愫的火焰跃跃而动,听到江樾绵软如喵叫的小奶音,浑身的血液都奔腾着冲下面而去。
盛逸一抬手,粗暴地将车窗两侧的帘子拉上了,车内霍然暗了下来。
窗帘急速撕扯的声音,清脆中透着几分尖锐,听得江樾心尖慌然一颤,强烈的羞耻心驱使着他伸手去推盛逸,心底某个小角落却在偷偷拉扯着他的理智和羞赧,隐隐渴望着什么似的。
两厢推拒之间门,盛逸一把握住了江樾搭在自己胸膛想要推开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另一只手揽着他的后脑勺,将他彻底压倒在了座椅上。
江樾只觉大脑一片混沌,手脚不争气的脱力发软,整个人浑像一条离开水的鱼,竭力渴求着香甜的甘露,呼吸渐渐变得粗重湿濡,让人羞耻不已。
过去那么多年,盛逸都是靠着高负荷的工作、不间门断的健身以及强大到变态的自制力,来麻痹自己,与人类本能的作斗争。
如今,他已然食髓知味,短短三天的忍耐,几乎耗尽了他所有的自制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