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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你是认真的吗”？
……难道是不敢相信我已经认出他的身份了吗？
还是说轮回域存在什么我不知道的潜规则，不能直接指认隐藏身份的域主吗？
我努力在慌乱之中保持冷静，面对眼前呼之欲出的“域主”身份，平静地回答。
“是啊。”我紧紧盯着金双玉大大的眼睛，不敢错过他的一丝情绪波动，“我是认真的。”
——总之，先让他明白我并不在开玩笑。
我是真的掌握了他可能是域主的证据。
“……”金双玉呆呆地看着我，好像变成了木头人，“你……”
“我什么？”我步步紧逼。
“……我以为你会觉得自己是。”金双玉无声了好几次，总算说了出来，“怎么看，都是你更像……不是吗？”
当我目光迎击上去的时候，他甚至不自然地移开了目光，耳朵也因为心虚而微微发红。
干！这家伙真的心思缜密到了预料到我会怀疑自己？
或者说连我怀疑自己都是他提前设好的局吗？
我感觉自己心中对金双玉的刻板印象正在一点一点地坍塌。
“好吧。”见我长时间没有回答他，金双玉不知道因为紧张还是别的什么，拧着下衣摆，有点别别扭扭地说，“……虽然，虽然……嗯，但是，是你的话……”
他突然做了个鼓励自己的手势，好像下了什么坚定的决心：“我可以……”
我心里稍微松了口气，看来这家伙是觉得可以和我交流这些了——没准也包括他为什么要躲藏起来的原因。
这一切都是那么的顺利，所以，我也得让对话顺利地进行下去。
“……小玉。”想到这里，我拧着眉毛，回复起这位隐藏颇深的域主之前的问题，“就像你所预料的那样，我也怀疑过自己。”
“……那么，你是怎么确定……我才是的？”金双玉表面上看起来镇定，但仔细一观察，就会发现他对我的昵称消失了，一贯用来撒娇的可爱语气词也不用了，声音也在微微颤抖。
——他在强撑着镇定。
他不知道这样显得自己很像个因为受到惊吓而竖起毛发的猫咪，以为掩饰得很好，但实际上所有情绪一览无余。
没想到域主这么害怕被人发现。
我不禁觉得有些好笑，心中关于金双玉的印象正在迅速重塑：比起我熟悉的恃宠而骄到有点蠢笨的模样，倒好像是个小心谨慎以至于过分敏感的人。
“确定的过程倒挺漫长的，没你想象的那么简单。”我想了想，如果要突破轮回的话，还是不能和域主撕破脸的，干脆就先实话实说了，“不仅怀疑了你和我，还怀疑过周久啊，薛石意之类的——总之，确定是你的过程可不算容易啊。”
我说完实话，一抬头，对上金双玉通红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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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珠很快夺眶而出，一颗一颗地掉落在脸颊，还有一些垂在睫毛上——金双玉曾经带着点得意和我说过，他专门计算过泪水流下的速度和角度，因为这样我就会很快心软，从而无法和他吵架了。
说完后他就露出了一副“嘿嘿我厉害吧快夸我”的大聪明模样。
现在看到金双玉又一次这样流泪的我：……
等等，我是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了吗？
他怎么又从那个神秘域主的形象被打回原型了？
“……那个，小玉，”我小心翼翼地试探，“我的确定流程，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不对到他要立刻启动这个对我专用的泪水武器——当然，对现在的我早就毫无用处了。
见我没有像以前一样直接伸手擦泪哄他，金双玉哭得更带劲了，鼻头都带着红色，好像扫了一层腮红上去：“你居然还想过别人……！小石你真的太坏啦……”
……不是，怎么“小石”和“啦”都回来了。
这下之前崩塌的傻白苦人设又全回来了。
我有点摸不着头脑，完全搞不懂今天的金双玉到底怎么回事：“我当然会去想别人啊，说到底，我怎么能确定谁才是呢？肯定得用排除法一个一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