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吧,等她酒醒了我再问一遍。”谢湛野抱着已经睡熟的程曼歌,轻轻把她放进车后座。
“爸爸,等等我爸爸,我也要去送漂亮阿姨。”又又挣开傅鹤舟的手臂,小碎步跑到谢湛野身边。
谢湛野把又又也放到车里:“好,你和逢春阿姨一起看好曼歌阿姨,爸爸送她们回家。”
“好的爸爸,逢春阿姨,你快进来呀!”又又小心坐在程曼歌身边,看着程曼歌熟睡的面庞,轻声对站在车外的逢春招手。
逢春上了车,谢湛野先开口:“她这些年……过得快不快乐?”
逢春闻言,看了程曼歌一眼,压着声儿开口:“如果你要问事业,她很快乐。如果你要问亲情,她很快乐。如果你要问友情……她有遗憾。如果你要问爱情,她一点也不快乐,她被过去困住了脚步。”
程曼歌不说,但逢春知道。
她会遗憾年少时四个人的友谊一去不复返,会遗憾和第一个恋人的结局狼狈又不堪。
怎么不遗憾,怎么去释怀。
那些再也回不去的肆意和张扬。
那年他们灿烂又热烈的十八岁。
谢湛野心脏被攥住了似的疼,他打开车窗,迎面夏日夜晚的风吹的他眼镜酸。
谢湛野抹了把眼睛,心想风怎么这么大。
程曼歌的别墅在华章名苑,和傅家隔得不算太远。
谢湛野把车停在门前,动作轻柔的把程曼歌抱出来,程曼歌被动的不舒服,哼唧了一声。
逢春给他和又又开了门,谢湛野抱着程曼歌上到二楼,把她放在床上,看着程曼歌熟悉的侧颜,谢湛野不受控般慢慢靠近她,在唇距离她的额头不到一厘米的地方停下来。
是不敢。
逢春站在门口静静看着谢湛野,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她为程曼歌和谢湛野关系变好而感到高兴,也想起了许久未见的池渡。
谢湛野最终只是安安静静看了一会儿程曼歌便起身,对站在门口的逢春低声说:“你今晚辛苦一下,照顾照顾她,她今晚喝了不少酒。”
“嗯。”逢春点点头,“你们早点回去休息吧,又又还小,不要让他总是熬夜。”
“和逢春阿姨再见。”谢湛野抱起又又,让他和逢春告别。
“逢春阿姨晚安。”又又冲着逢春挥了挥小手,被谢湛野抱着离开。
逢春盯着又又的背影,觉着他的眉眼很像……池渡。
她暗自嘲笑自己,真是疯了,看谁都有他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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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曼歌第二天早上醒时还带着宿醉的头疼感,她揉了揉太阳穴,慢慢回想起前一晚。
她穿上拖鞋,刚要起身,逢春正好开门进来,看着程曼歌已经醒了,逢春有些惊讶:“醒啦?正准备叫你。”
程曼歌看着逢春,募的又想起池渡。
直到现在,逢春都不知道池渡的事。
怪不得那天贺维那样说……
程曼歌眼神躲了躲,心不在焉的“嗯”了声。
她不知道怎么和逢春说,也没法想象逢春知道后会是什么反应。
逢春察觉到她的不对劲,狐疑的问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