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微顿了顿,杨少峰又死死的盯着涂节的眼睛,问道:“这些事情,你是否知情?”
涂节整个人都傻了,满脸懵逼的答道:“不知情,没听顾成之提起过。”
拐带孩童?
贩卖铁器?
这踏马不是前段时间刚刚爆出来的两个大案?
怎么还跟顾成之关联到一块儿了?
只是想着想着,涂节的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原本许多想不通的地方也瞬间变得明朗起来。
很明显,这两件大案是顾成之做的。
但是顾成之那个王八蛋在做事的时候打出了自己的旗号。
就算没有明目张胆的借用自己的名头,起码也是靠着“中书省参知政事胡惟庸的义子的舅子哥”这样一个名头,才能成功的搞出来这么多破事儿。
涂节傻傻的抬起头,望着杨少峰叫道:“冤枉啊!”
“下官根本就不知道顾成之那个王八蛋干了什么事情!”
“虽然顾成之跟下官有亲戚关系,但是下官为了避嫌,一向极少与他来往,就算是逢年过节收受的礼物也都是些果子、蜜饯之类的玩意儿,偶尔有点儿值钱的东西也都在御史衙门报备过。”
“更何况,下官在京城,顾成之远在无锡,他是否打着下官的旗号做事,下官是半点儿也不知情啊!”
涂节这会儿连砍死顾成之的心都有了——自个儿要是落下点儿什么好处,陪着他顾成之去法场走一遭也不算冤枉。
关键是自个儿既不知情,也没捞到什么好处,这踏马冤不冤啊!
而且听他杨癫疯话里话外的意思,顾成之还跟一个叫什么世航大师的人勾搭在一起,似乎那个世航大师也不是什么简单人物?
涂节越想越懵。
杨少峰则是微微叹息一声,对常小九吩咐道:“把涂节带下去看押。”
眼看着锦衣卫校尉要来抓自己,涂节顿时急了:“冤枉!下官冤枉啊驸马爷!下官没跟顾成之勾结!”
杨少峰嗯了一声道:“本官信,但是在案子没了结之前,还得先委屈涂御史在牢里住一段时间。”
涂节大急,一边挣扎一边望向胡惟庸叫道:“爹!爹!”
胡惟庸第一次感觉自己这个义子太过愚蠢。
被关进大牢是好事儿。
滚去牢里待着,好歹还有一线生机。
最起码能证明杨癫疯没对你动杀心。
哪怕真要诛连顾成之的九族,老子拼着这些年的脸面不要,去上位和娘娘那里求情,你也未必没有活下来的机会。
真把他杨癫疯惹急眼了,就算你能活着从牢里出来,你在牢里的这段时间呢?还能有你的好果子吃?
胡惟庸直接黑着脸喝斥道:“老实的滚去牢里!再敢吵闹,先治你个咆哮公堂之罪!”
等涂节被锦衣卫校尉拖下去后,胡惟庸又换了副脸色,长叹一声道:“这个小畜牲没经历过什么风浪,如今却是让驸马爷看了笑话。”
杨少峰笑了笑,“这个可不是什么风浪不风浪,倘若换成下官,只怕还不如涂御史。”
胡惟庸再次长叹一声,客套两句后问道:“下一个提审谁?”
杨少峰脸上的笑容隐去,神色逐渐转冷:“下一个,当然是提审这场案子的罪魁祸,顾成之。”
“难道胡参政就不好奇,他顾成之到底是怎么搞出如今这场大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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