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丽的客厅里的空气像是凝固了一般。
隋棠站在塬地，掌心还留着刚才那一巴掌的余震。
她看着谢东尼侧过的脸颊，泛红而紧绷。
但比起那一抹红，更刺眼的，是他眼神里掩不住的怒意。
“你疯了吗？”
谢东尼怒吼，回过头来，眼神像刀子一样扫向她。
“你知道这宗合作对我有多重要？对我们有多重要？”
隋棠咬紧了唇，强迫自己不煺缩。但她的声音，仍然颤抖着：
“你叫我去接近一个年轻男人，让他对我有好感，甚至让他以为我对他也有意思。你把我当什么？”
“我把你当我老婆！”
谢东尼咆哮着！
“当我的伴侣，我们是利益共同体，现在我只是要你帮我完成一件事，一件你能做、也应该做的事！你在演戏上不是最厉害？现在不过是场戏，你却演不起来？”
“那不是戏！”
隋棠声音提高了，眼眶泛红。
“杨耀是个真实的人！他对我有感觉，你我都看得出来。你要我怎样？每天穿得性感地出现在他面前？主动跟他靠近？你要我出卖自己来换你一笔生意？而且…而且上次我已被他…”
谢东尼冷笑一声，走近一步，压低声音：
“我没有叫你上床。我要的，是你让他对你死心塌地，肯为你做任何事。你若真有手段，不需要出卖什么，就能让他开口吐出林董的事。难道这样的你，不值得我尊重？”
“尊重？”
隋棠苦笑了一声，泪终于滑落脸颊，
“你要是尊重我，根本不会开这种交易！而且上次更不会特别安排一个包箱叫我去服侍他！你当晚都看到他裤子都脱了！你有去阻止他吗？”
谢东尼目光阴冷，声音变得更加冷冽：
“如果这次合作失败，我告诉你，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这栋房子、这些名牌、你那些高级下午茶和朋友的羡慕眼光——全都会消失。你以为没有我，你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隋棠？”
那句话像重槌一样砸进她心里。
她一瞬间沉默了，仿佛被抽干了力气。她想反驳，想大声说出“我不是靠你才有今天”，但她知道——她现在过的生活，确实是谢东尼给的。
她低下头，泪水滑落，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你真的变了。”
谢东尼皱眉，脸上的怒气微微缓和：
“我没变。我只是清楚现实而已。你也该清楚，我们都不是年轻人了，没本钱任性了。”
隋棠没再说话，只是转身走向楼上，脚步虚浮。她的手握得很紧，指甲几乎陷进掌心里。
她知道，这不是她想要的婚姻，但她也不知道，自己还能煺去哪里。
而刚才她们两夫妇的激烈讨论，其实一切都被杨耀听在耳里。
“耀哥哥…爸爸妈妈是否又在吵架啦？”
杨耀的脸上再次刻意扮起善良的面孔，他轻轻地在谢琦的头上摸了一下，然后用轻柔的声线，向眼前这个天真的小孩说：
“没事的琦琦…你乖…爸爸妈妈只是在讨论一些小问题…琦琦只要好好继续学习就行了。”
而就在两天前，杨耀才初次尝过隋棠那销魂的肉体，从那一刻开始，他的脑中便不断重播那段景象，无时无刻不在渴望着第二次的亲密接触。
虽然从隋棠与她丈夫之间的对话中可以听得出来——这一切都不是出于她的自愿。
她从头到尾都处于被动，甚至可以说，是在丈夫的压力与威逼之下，被迫接受这场荒谬的“交易”。
但这些讯息，对杨耀而言，并未引起丝毫的愧疚。相反地，正因为知道她是“不得不”，他反而感到某种变态的满足。
他早已将理智抛诸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