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父这次说话语气挺重。
刘母攥着衣角,眼底浮着一层委屈的水雾,声音带着微微的颤抖:“我只是怕被儿媳儿欺负罢了,我又有什么错?你不向着自己媳妇儿却向着别人,世界上哪有你这样当老公的。”
她语气里满是哀怨。
毕竟在她心里,没有任何错。
刘父眉头紧皱,脸上写满无奈,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咱们在说儿子的婚事,你在这里瞎扯什么呢?”
刘母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眼眶更红了,指着刘父的鼻子说:“我看你就是对我有意见,我不和你说了,我走总行了吧?”
说完,她气呼呼地起身走了。
刘母走后,刘父无奈地重重叹了口气,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力气,瘫坐在沙上。
他掏出手机,手指在通讯录上停顿了几秒,才拨通了刘醒的电话。
电话接通后,刘父的声音里满是疲惫与愧疚:“小醒啊,爸爸给你沈叔叔打电话了,他们不帮忙,其实这些都情有可原,毕竟你妈妈当初做的实在太过分。”
电话那头,刘醒此刻正坐在狭小昏暗的员工隔间里。
曾经意气风的经理,如今沦为任人欺凌的小职员,每一个轻蔑的眼神、每一句嘲讽的话,都在提醒着他如今的落魄。
如今唯一的希望就是沈清宁能帮她把订单找回来。
然后重新站起来,狠狠打那些小人的脸。
然而唯一的希望也破灭了。
他死死攥着手机:“您是说沈清宁不肯帮我对吧??”
刘父听着刘醒声音不对劲儿,里头透着失望还有一丝阴狠。
刘父心里一紧,连忙好声劝道:“阿醒,帝都是大城市不好混,不行就回来,这边虽然工资不高,但养活家人也够了。”
刘醒冷笑一声,声音里带着倔强和执拗:“爸,咱们那边的人都知道我在帝都混的很好,我突然回去又是怎么个事儿?他们肯定会在背后议论我的,我的事儿你就别管了,我自己解决。”
刘父不放心,再次叮嘱道:“儿子,你不管用什么办法解决,咱都不能犯法你知道吗?”
“我知道。”刘醒说完,便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
过几天刘醒和江楠就要来家里提亲。
但这事儿沈清宁要和江楠见过之后,看看她的具体态度再和家里说。
若她真是诚心支持他们两个,她就立马和家里说。
若她不支持,那她就先和江云宴谈着,等以后再说。
沈清宁给江楠打了电话。
两人约在茶室见面。
江楠身着一袭深色旗袍,优雅地端坐在对面,旗袍上精致的盘扣和刺绣,衬托出她的端庄与贵气。手腕上戴了和田玉手镯温润而细腻。
她将一个精美的礼盒推到沈清宁面前,微笑着说:“宁宁,这是给你的小礼物,希望你喜欢。”
沈清宁打开礼盒,是手镯。
江家做玉石生意,江楠送礼物都是从家选。
手镯内里的图案像极了春风又绿江南岸的江南水乡,如梦如幻,意境深远。
“宁宁,阿姨知道你今天约我来的目的,有时候只有真正失去过一次才知道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