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路酩回答的一本正经。
“什么事？”
“看看你。”
“……”
俞衔沉默两秒，拿过路酩腰腹上快要掉下去的假面，按着对方的脸想把他重新压回地上躺着。
路酩屈起单膝，手肘撑地闷闷的笑。
火精灵烧完隔壁那具尸体，窜回来在路酩身上来来回回打着转。
俞衔收起双手旁观，他倒要看看这人是不是真的烧不起来。
或许是得到了主人的默许，原本还犹豫不决的火精灵顿时精神起来，一张火焰就要把路酩也烧了。
只可惜它的火焰还没来得及合拢，一道淡蓝色的水流波纹迅速蔓延形成更广的球状，反向把火精灵给包裹了起来。
俞衔只听见“叽”的一声，被蓝色水膜包裹着的火精灵就像颗果冻，从空中直直掉在了路酩手掌中。
不仅如此，他身边的空气缓慢凝结成冰蓝色的薄膜，整个人像是被罩进了一个水晶球里。
耳边的杂音减少至无，之余浅淡的呼吸声还昭示着时间仍在流逝。
“双人模式对你来说难度太高，”路酩又摘了脸上的假面，把手上的火精灵往空中一抛，“指望这个小东西不太行，他太笨了。”
火精灵被锁在水球里，橙色的火光覆上蓝色，折射出些许绿色。
两颗豆子一样的眼睛被颠来颠去，直勾勾盯着俞衔，看上去有那么一点可怜。
俞衔也不知道怎么，就觉得好笑。
他伸手在空中一捞，水膜触到指尖，随即破开，火精灵打了个滚，重新回到了俞衔的手心中。
“我觉得还行，”俞衔道，“比三角恋简单。”
“是吗？”路酩歪着脑袋，看着俞衔冲他笑，“那我白担心了？”
火精灵浑身冒着烟，跟个落汤鸡似的缩在俞衔掌心，就连火焰都收敛了许多。
俞衔揉了揉它，“嗯”了一声：“差不多吧。”
他只是能躺就躺，又不是不躺不行。
大腿靠不住，那就只能自己来了。
再抬头，刚才那团包裹着火精灵的淡蓝色的水膜聚合形成一只小水花，“啪唧”一下掉在了路酩手上拿着的一张卡牌上。
火精灵跑的比谁都快
，“刺溜”一声扎进俞衔的口袋里。
路酩把卡牌连带着水花一起递到俞衔面前：“给你。”
那是一张白底的基本元素卡，只是边缘带着一圈简单的银色的花纹。
俞衔认得，这是变异元素卡。
“水元素？”他问了一句。
“留着防身，”路酩道，“它比火精灵有脑子。”
俞衔把卡牌接过来：“谢谢。”
“客气，”路酩重新躺了回去，随口嘱咐了一句，“早点回来。”
周围的冰蓝色薄膜开始逐渐消散，走廊外的风声隐约入耳。
俞衔晃了晃卡牌上的那一摊水，水精灵懒懒地翻了个身。
和火精灵一样的小眼睛嵌在蓝色的水里，眨巴眨巴看着俞衔，一路流去了他的指间。
冰冰凉凉的触感，最终圈在了俞衔的中指指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