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走,等着秦雾再出来看笑话吗?
秦雾在饭桌上,很快将家里事忘到了脑后。
她能够很快将不?愉快的事情忘记。
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曾经笨拙追求的东西,她已经不想要了?。
她拿餐巾细细擦了嘴,这才站起身来,与许嘉年一道离开餐厅。
经过餐厅大堂的时候,那水晶灯下钢琴边的钢琴师泄愤似的在黑白琴键上重重敲了两下,尾奏铿锵。
“钢琴师脾气真好。”秦雾由衷感慨。
许嘉年侧过头,看了?眼正在将戒指与表重新安回手上的钢琴师。
“是挺好。”他附和。
主要是给得够多。
秦雾跟他一起沿着河边的栈道回家。
没有很远,步行的性价比大于乘坐交通工具。
餐厅的选址亦是许嘉年的小心机,如果走路的话,就会多出很多单独相处的时间来。
秦雾看着泛青色的河面,傍晚的风拂过面颊,是凉的,让她冷静了?些许。
她没有忘记自己来跟许嘉年吃饭的目的。
她是来说清楚,斩断二人关系的。
方才在知晓许嘉年真正身份之后,她这念头更加清晰且明确了?。
他那么优秀那么好,怎
么可能吊死在自己这棵树上。
因?为一时的好奇与新鲜的好感终究会因?时间的流逝与了解的深入趋于平淡。
她不想被抛弃,连一丝的可能性都要掐断。
只要不?投入他人怀抱,她就永远不?可能被丢下。
秦雾一向觉得,心中的那根丝线,如果不?要记挂着一些人或者事物,便不会时不时因为心绪的起伏而扯着疼。
即便将之斩断的时候,会很难受,但她害怕陷入情感反复煎熬的陷阱之中。
在秦雾的认知中,所谓感情能够给人带来的感受,是痛苦大于甜蜜的。
“许哥。”秦雾抬起头,唤了一声许嘉年,“你也看到了。”
“看到什么了??”许嘉年问她。
在注意到秦雾眼中闪过的纠结之色的时候,许嘉年便已经知道秦雾想提起什么话题了?。
“刚才那桌子上,是我的父亲,和我的继母与继妹。”秦雾说话条理清晰,很冷静,“在我母亲去世之前,我的继妹就已经出生了?。”
只有方才在朱朝华出声讽刺许嘉年的时候,秦雾生气?了?才会用“小三”“恶心”这样的词汇来形容朱朝华。
她将秦先婚内出轨,还有了?私生女说得很婉转。
秦雾并不?是一个尖锐且恶毒的人。
“我可以很清楚地跟你说。”秦雾的声音很轻,“我性格就这样,很无趣,甚至于我在专业上,也并没有什么优秀的地方。”
“你选择我,会后悔的。”秦雾危言耸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