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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的窗帘完全遮光,姜初宜脑子里一片空白,不觉时间的流逝,累了就睡,每次都会被不同的方式“唤醒”,且给她休息的时间很短。
刚开始,姜初宜由于经验匮乏,丝毫没有还手之力,被他翻来覆去弄得不知道该怎么办。她不懂,不懂为什么宗也模样还是这样温柔,不懂她无论是求他快点还是慢点,他始终都不为所动,摁着她,一边说着对不起,动作却更加用力。
她的眼泪不再管用。
泪眼朦胧中,姜初宜被迫含住他的手指,看到床头那张被放入相框的拍立得的照片,脑子里闪过种种片段,好像突然顿悟了什么。
在尝试了几次后,她终于找到对付宗也的办法。
在一片黑色泥泞中,姜初宜睫毛上挂了排晶莹的泪,直视他漂亮的眼睛,断断续续的话被弄得拆成单音节的词散开,她只能一个字一个字地跟人交流,告诉他,宗也,我好喜欢你。
她知道,他不太能承受这句话。
在宗也怔愣之际,她会挣扎着起身,攀附住他的肩膀,主动吻他的喉结,咬他颈侧的胭脂痣,轻声说,宗也,我好喜欢这里。
姜初宜甚至什么事都不用再做,只需要这几句话,宗也就会受不了地闭眼,浑身打颤。
这仿佛是他身上的某个隐形机关。
她口中的这些话对宗也来说,不论他听过多少遍,不论她重复多少次,他完全做不到脱敏。
姜初宜又重新在宗也身上发现了清纯害羞的那一面。
姜初宜喜欢宗也。
这是宗也的阿克琉斯之踵。
他唯一、致命的弱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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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风暴里,姜初宜已经记不清第几次被宗也抱进浴室洗澡,擦拭身体,然而每个阶段都会出现问题,洗到后来,也是白洗。
开不开灯,给不给他看,看不看他,给不给他碰,碰不碰他,全都无所谓了。她已经处于半放弃状态,不知羞耻底线为何物。到后来,她甚至庆幸自己最开始被喂了很多水,不然嗓子可能会发不出一点声音。
终于,飓风过镜,黑色小岛雨过天晴。姜初宜连衣服都没力气穿,坚定地拒绝宗也帮她洗澡的提议,陷在枕头里,昏睡了个长觉。
不知道睡了多久,身边人又难舍难分地贴住她。
姜初宜眼睛依旧闭着,屈起手肘推他,无声地表达拒绝。
她伸出去的手被人固定住,宗也跟他养的那只猫没什么区别,主动挨着她的掌心磨蹭求抚摸。
只要能让她继续睡觉,宗也现在干什么都行,姜初宜都随他。
这幅完全放弃抵抗的样子让宗也笑了笑,他借着微弱的光亮,反复地瞧着她,意犹未尽,怎么也瞧不够似的。
姜初宜躺在他的怀里,从肩膀到后背,甚至更往下,被子盖住的许多地方,全部烙满了属于他的印记。
这让宗也心满意足。
用嘴唇温存地碰了碰她,他轻声说,“初宜,醒了吗?我去帮你弄点东西吃。”
姜初宜喉咙依旧发干,不太能说出话,点头回应他。
又独自睡了会,身边无人,姜初宜睁开眼,展臂去够放在床头充电的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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