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雨帘模糊了视线,甚尔透过模模糊糊的看向上方。
周围好黑,而那里有光。
那曾经是他的光。
他的光不照他了。
真冷啊。
笨蛋小姐,你怎么不看看我呢,你怎么不笑一下呢,你怎么不说说话呢。
我好像看不清你了。
甚尔不知道自己怎么离开的。
也许是被路人被物业赶出去的,也许是行尸走肉般离开的,等他站在空无一人的街道,被下的更大的雨浇的透心凉时,停住的脚步让他不禁抬头看去。
他想。
他应该要生病了。
你按下心底的酸涩。
痛苦吗,当然会。
可是不接受就是不接受。
你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些事,将注意力放在眼前。
比起你,研磨就像没有伞的孩子,被淋的透透的,你这才发现自己身上很干,只有被溅到的水。
挠头,心想研磨是不是不太会打伞啊。
研磨知道你这些天心情很不好,他没有多问,也没有多说,只是乖巧的坐在你面前,眼底有“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的意思。
你让研磨坐下,去房间拿干毛巾和干衣服。
衣柜里有你给甚尔买的新衣服,还没来得及送给他。
也不需要送了。
你拎着东西出来,将毛巾和吹风机放在研磨旁边,抖了抖新衣服,“这个,研磨你不介意就暂时穿一下吧,你浑身都湿了,需要换一下。”
研磨垂眸看去。
一看就是男人的衣服,吊牌还在,是新的,从尺寸来看,是那个男人的。
研磨心里有数了,面上平淡的点头。
可以如果拒绝,他就要离开了,能多待一会,穿本该是别人衣服什么的这件事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好,谢谢。”
研磨走进卫生间,你靠近窗户,倚在墙上,思绪飘远。
窗帘拉起来的,你看不见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