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江静月方才那话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接下来一周的时间门里,他将会活在水深火热的隐忍克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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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静月从洗手间门出来时,顾尧野让厨房熬制的红糖姜水已经送了过来。
热乎的,她喝了以后,从口中一直暖到了胃里。
江静月经期第一天都会有一些不适感。
轻微的,不至于令她失去行动力,但也不容忽视。
喝点红糖姜水会好很多,至少脸色不至于太难看。
顾尧野让人把早餐也送到了房间门里。
他像伺候皇太后似的伺候江静月,就差把热粥喂到她嘴里。
后来还是江静月看不下去了,接过粥碗和勺子,自己慢慢吃着。
顾尧野就坐在她身旁,神色古怪,唉声叹气,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江静月很难不受他影响,遂撩起眼皮盯着他:“怎么了?”
来姨妈的人是她,怎么看上去顾尧野比她更难受似的。
被她问起,男人两只手叠放在桌沿,脑袋顺势低垂,下巴抵在手背,一双狭长单眼定定望住她。
顾尧野又是一声叹息:“我昨晚就不该放过你。”
江静月:“……”
她喝粥的动作顿住了,只听男人继续:“你姨妈不是一向很准时的吗,这次怎么提前了两天,真不懂事。”
他这话里充满怨言。
江静月抽了抽嘴角,桌下的脚轻踹了一下男人的小腿:“五次还不够,你真想要我死是不是?”
话落,她的脸瞬间门红透了,羞赧之意溢于言表。
顾尧野的唇角提了起来。
他真是爱死了她害羞的模样。
心里潮浪澎湃,甜得不行。
“不够。”
男人幽幽开口,声音蛊惑勾人:“一想到接下来要吃斋念佛一周,我就后悔得要死。”
“……”江静月要疯了。
听不得他说这种荤话,心里一片颤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