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她照旧出府跑马,跑止郊外一府邸后门,就见一群纨絝在殴打一白衣男子,她不知为何见了白衣就会下意识停留,恰巧被打男子闻蹄声抬脸,看到他面孔的那一刻,宁安心弦突兀被牵动,厌恶但又痛心,她顺心制止马身,下马挥鞭,对着一群毫无察觉的纨絝们道:「住手。」
公主出府当然有暗卫护身,不用宁安出手,躲在暗处暗卫们便吓退了纨絝。
一群人混乱逃走,本就是一场意外,宁安见那白衣
公子除却脸颊有一些划伤,衣服上有几个脚印,再无他伤,便上马准备离去。
「等等,姑娘救救我。」
宁安差异转头,还以为他要赖上她,不屑开口:「你算什么东西,本宫救你就不错了,还想如何。」
战止桁闻言,耳垂倏地红透,低头不到片刻,又抬头,目光灼灼道:「我会伺候人。」
「噗……」似是未料到他会如此回话,宁安坐在马背上,媚眼向下睨去,望着他颇为寒酸衣袂,又凝神聚焦在他俊朗面孔上,眯了眯眼眸,须臾才道:「跟上,跟的上就临幸你。」
语毕宁安挥扬马鞭,不再看他一眼,马匹吃痛撒腿向前跑去,暗卫更是瞬间消失于战止桁眼前。
战止桁愣在原地,片刻,低头敛去晦暗,抬腿跟上。
马匹跑了许久,宁安这才想起来,趁风转头向后看去,看清什么,她愣了愣,就见那白衣男子挥动双腿跑来紧紧跟着她,虽然离得有些远,但这追马的样子实在滑稽,他不觉丢人吗?
宁安觉得丢人,便转头不再看,更加用力挥鞭,很快,哪个小白点再也看不见。
宁安围着郊外跑了一圈,心情颇好,到达公主府正欲下马,就见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白衣男子,停在她不远处,汗水沾湿了他的玄发,白衣也变得脏兮兮,异常狼狈。
他眼眸澄净,一瞬不离望着她。
宁安听他有些喘道:「我跟上了,望公主怜惜。」
宁安眼皮轻跳,不止。
她笑的阴森,片刻后,道:「进来吧。」
之后顺理成章
,他被洗干净,上了宁安公主的床榻。
滋味醇厚可口,与他违和的外表一点都不同。
战止桁又抬手拉住宁安手指,宁安皱眉甩开从回忆里回神,口气不善,问他:「你意欲为何?直说。」
战止桁笑道:「桁某不想离开公主,想常伴公主身侧。」
宁安现在心情非常糟糕,与徐藜交谈,让她想到母后,她心口丝丝泛着疼痛,沉闷无比。
战止桁被甩开,也不恼,只是收起笑颜,沉默着道:「我温了一壶酒,公主既然难受,就不要憋着,喝几口?」
宁安倒是忘了,此人除了那处功夫了得,温酒酿酒也是好手,每每所尝都不腻,酒香不烈,却醉人。
宁安沉默片刻,答道:「可,去准备。」
夜晚总是让人感到孤独悲伤,公主府一座阁楼最高处,宁安靠在金丝软榻上,抬眸望着并不浑圆的月亮,一口接着一口吃着美酒。
战止桁站在一旁,倒酒递酒,眼神始终停留在宁安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