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皇位本就是他的,正统皇位。
这魏姬野心太大,妄想学前人垂帘听政,她未免想的太美。
「可本宫一刻都等不了了,你有兵,朝堂支持者众多,我们胜算很大。」
周跖一双黑沉眸色审视看着岑则,他眯眼长睫在灰暗烛火下熠熠发亮,他见岑则面色沉重,不说好,也不说不可。
周跖喝一口茶水,放下茶盏,淡淡道:「本宫,倒是未想到,你御之有朝一日,竟然会被女**惑。」
岑则倏地抬头,嘴角噙着浅淡笑容,冷戾道:「殿下何意,大可直说。」
「起兵。」
岑则闻言嘴角下沉,敛眉道:「暂且等等,等陛下祭祀过后,如果到那时殿下与某还未找到魏姬铸**证据,再起兵也不迟。」
周跖笑了两声,起身就要离去,「好,本宫就听御之的,在等几日。」
太子行至门口,倏地转身,又道:「御之眼光倒是不错,那徐三姑娘国色天香,可性子却颇为执拗,最重要的她不爱你,甚至不喜你,明眼人都看的出来,本宫实在不忍你刚有点情根,就被伤透。」
岑则未料想到太子会这般与他说关于徐藜之事,猛然一怔,下一秒堪堪恢复如常,冷漠道:「不劳太子费心。」
廊外,阶予踌躇不安等在屋外,理性太子在此,不可打扰,岑则的话必遵之,感性却害怕难散之。
阶予深知,再不进去禀报,徐姑娘的手是保不住了,踌躇半天,终于等到太子与将军出门,他立马跑过去,对着太子行礼后,几步来到岑则耳边低声道:「将军,徐三姑娘突然自残,现在手腕血止不住,本人更是情绪失控,木雅姑娘让奴来请示将军,该如何做。」
徐藜满眼算计,看的出来的自诩乐观,为何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岑则皱眉,浑身立马沉郁下去,对着周跖道:「太子某不送了,您自请离开。」
语毕便脚步匆匆而去。
周跖身边的内侍道:「这岑将军太过分了,眼里可还有太子殿下。」
太子闻言,倒是未被勾起不满,而是笑道:「御之之前最为守礼,你何时见过他这般焦急的模样,他心里有了劫,如何能冷静,他和本宫一样啊,得不所偿。」
内侍立马知晓太子在说什么,低下头去,不敢再提。
徐藜未像此刻这般怨恨这离谱的世道,她更怨恨岑则。
恨,非常恨。
地牢刺耳声响起,门被从外踢开,岑则一脸怒容走来,微弱的光线照射在他紧绷下颌处,他高大挺拔身影让徐藜窒息。
一进门,他目光就定格在徐藜鲜红手腕处,当真是刺目,恰巧古木雅在此,如果她不在呢,她就这般不爱惜自己的身子。
木板上半靠着的徐藜,面色惨白,脸颊两侧不知是不是岑则错觉,也就一夜,她的脸颊上的软肉就凹陷了下去。
此时见到他未有害怕,不喜,她只是淡淡看着他向她走来,眼神被他身躯阴影遮挡,岑则错过了徐藜一闪而过的恨意。
岑则骨节被用力挤压,咯咯作响,古木雅见二人之间只有彼此,虽都浑身冷气,却又异常和谐。
她抬头小声叹气,道:「既然将军来了,我便告辞了。」
她突然出声,二人才从剑拔弩张氛围中回神,岑则看向古木雅,嗓音清冷,道:「麻烦木雅姑娘了,她的身子可还有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