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体弱,比不得华梓倾身强体健。
他昨夜受了多少欺负,哼哼两声,便能让华梓倾有多少惭愧和心疼。
还有他脖子上的小草莓,若是让臣工们看见,实在是不妥。华梓倾自己看着,倒觉得还蛮配他的细皮嫩肉,显得分外可爱。
她帮皇帝穿好外袍,特意选了件领口严实的,却还不放心,又将他的领口紧了紧,再紧一紧。皇帝快喘不上气了,他说:“你想勒死朕?”
华梓倾翻了个白眼:“臣妾不敢,弑君的罪名可不小,臣妾不想连累家人。”
皇帝又哼哼两声:“你昨晚……可不是这样对待人家的。”
“昨晚的事不许提!我是怎么中招的,还没和您算账呢。”她样子挺凶,其实一半是心虚,一半是害羞。
她转了话题,“今日误了早朝,大臣们会不会有非议?”
“非议什么,谁还不会偶尔有个体力不济的时候?又不是从此君王不早朝。”皇帝说完这话,看见她低着头,耳尖泛了娇羞的粉,他自己也略有点心虚地闭了嘴。
他可不是“偶尔”体力不济,他的体力实在是不济。
昨夜华梓倾中了药,在这事上十分不知饱足,起先皇帝还能占据主动,到了后面几个回合,他基本都是舒服地躺着,全程享受。不过那滋味……还真是不错。
他脑子里一跑偏,耳尖跟着泛了粉。
衣裳早就穿戴齐整了,帝后相对而立,默不作声。
早朝虽是免了,见臣工的时辰却不能误,李成禧又在外头怯怯地催了一声。
华梓倾行礼恭送,皇帝把她拉起来,凑到她耳边。他离得很近,几乎是咬着她的耳朵,温热的气息落下来,她的耳朵更红。
低沉的声音轻而迷人:“你想不认账都不行,朕,赖上你了。”
皇帝匆匆地走了,华梓倾回了自己的长庆宫。
她吩咐之红和之蓝备好热水,她要沐浴更衣。
如瀑的青丝用玉簪挽起,露出玉洁修长的脖颈,之红像往常一样为她宽下外衣,目光落在她的锁骨上,当下顿住。
华梓倾当时没留意,待到洗完了,松松地裹了件素袍,站在铜镜前,她才发现,原来自己身上也有好些红艳的草莓,足可以和皇帝身上的媲美。
她顿时僵住,脸色憋得像个紫茄子,她横了之红一眼:“你怎么不早说?”
亏了她沐浴更衣从不让太多人伺候,否则,丢脸可丢大了。
之红掩着唇,不敢笑:“其实,奴婢觉得娘娘这样子,千娇百媚,更好看了。”
华梓倾当她在取笑,“呸”了一声,便不理她。然而,之红说的却是真心话。
皇后娘娘看着清瘦单薄,实则当丰满处丰满,只是她生得秀雅明丽,平日里又大咧咧的,此时身上几处暧昧的红痕,倒衬出许多女人味儿来。
冬日的阳光温和,华梓倾提议去御花园走走,身上总有些酸疼的感觉,只是她不喜欢在床上躺着。
走了一会儿,她坐下来,倚着美人靠晒太阳。正是昏昏欲睡的时候,恭喜来说,各宫嫔妃到了长庆宫,来给皇后请安。
华梓倾懒得动弹,她本就是个随性的人,况且,她也知道,嫔妃们例行请安,对于她们而言,也是件憋着笑容不得不来的苦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