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岚用手背擦掉眼角的泪花,抬眸看见琴房墙面上,前不久她刚刚贴上去的新西兰旅游地图,再次狠狠破防,放声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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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年一月,北京天寒地冻。
从去年秋天到现在,郑岚存了好多好多钱,包括自己开工作室赚的,父母补贴的,还有新婚一个月的丈夫每天往她账户里疯狂转的钱。
从法律意义上来说,她结婚了,就在去年年末,拥有了一本宛如鲜血的婚姻证书。
今年春节结束得很早,一月还没彻底过去,街道上的年味已经消散一空。
除了抽屉里多了一本碍眼的结婚证,郑岚的生活没有发生太大变化。
她还住在自己家里,白天写曲子照看工作室,晚上和父母一起吃饭逛街,她的疯批老公忙着把他的分公司开到喜马拉雅山顶,他不来打扰郑岚,郑岚只当世界上没他这个人。
夜深人静的时候,人生烂尾的郑大小姐开始品尝痛苦。
她躺在床上向小姐妹倾倒负能量,说自己想去学航空航天,只有远离地球的空间站才能给她足够的安全感。
“空间站里面该不会都有他的眼线吧?”
郑岚欲哭无泪。
庄歆芸在电话那头安慰她:
“他之前不是答应你不会再叫人跟着你了?别想太多啦。”
郑岚:“你不能用常人的思维揣摩一个疯子。”
负能量排放太多,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很没劲。
“歆芸,有个事儿,我只和你说,连我父母都瞒着。”
郑岚翻了个身,拎起被子把整个人裹得严严实实,
“我最近存了很多钱,准备一个人出国散散心,不想被其他人知道。”
庄歆芸:“去新西兰吗?”
郑岚压低声音:“不是。”
远在宁州出差的鄢霖,某天晚上路过一间珠宝店,随手买了一条镇店之宝的项链。
回酒店的路上,他忍不住给郑岚打了通电话,打算汇报一下近期购物所得。
电话一秒都没通,拨过去就显示“对方已关机”。
鄢霖看了眼手表,夜里九点半,她可能已经睡着了。
第二天傍晚,七点刚过,他定了闹钟提醒自己打电话。
还是关机。
自从两人领证后,鄢霖遵守约定,撤走了所有眼线,还她彻底的自由。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为爱收敛的行为,换来的竟然是——
“董事长,夫人好像逃跑了,问遍了郑老师夫妻和附近所有人,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ta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