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紧紧相贴,而他全身?的力气都在着陆,单腿屈膝跪在她?身?侧的座椅上。没有用在吻上,只用在对自己的克制与压抑。
他好像是在为她?臣服。
单膝下跪,俯首称臣。
梁音夜都懵了。
明明是她?喝得多,他都没怎么喝,怎么还是发展到这个?地步?
他那双含情眼,眸色幽深,她?不过对视一瞬,就直接跌进其中,层层直坠,好似永不见底。
他们贴得太热,连唇齿都发烫。
湿漉的一个?吻,鼻息相接,又缠又黏。
他的手背上青筋明显,原本整齐严谨的衣领松了两个?扣子,紊乱地松垮着,眼尾怠怠地含着情。渐渐的,梁音夜已经?不忍看他。他的模样,很像是刚被欺负过的模样。至于欺负他的人是谁,那自然是……
可是明明──
她?失了力,胸脯起伏着,还在喘着气,说不出话?来。
整个?后座的气息都旖旎得不正常。
一开始梁音夜还维持着理智,但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吻染着酒意在醉人,到了后面,渐渐有些不清醒。
也有可能?,是这个?男妖精在给她?下蛊。
她?想做点什?么拿回主动权的,可他一面吻她?一面诱哄,完全将她?牵着走?。主动权一开始没拿到,后面就很难再拿回来,在他的牵引下,她?逐渐放松下来,不再理智,沉溺其中。
隐隐觉得事情好像不该发展成这样,但又掰不回正轨。
他握着她?的手腕,抬起她?的手往自己脸上抚去,“知?道我是谁吗?”
她?的面色有些奇怪,“当然……为什?么会不知?道?”
“那你叫我什?么?”
“闻晏?闻导?”
她?乖得简直不像话?。
他眸光在渐次加深,到底还是没忍住,在她?唇上又啄了几下,细细绵绵的亲吻,像是江南的梅雨,连绵潮湿。
她?懒懒地阖了下眼,又看他,眼尾的风情不经?意间?地在流泻。
他快要?抵挡不住。
五年?前那个?夜晚的走?向,其实完全可以想见。
他对她?根本没有抵抗力,不管是在有意识的状态下,还是在无意识的状态下。
“我有点难过。”他嗓音沙哑得厉害。
“为什?么?”
“肆肆好像没有以前那么喜欢我了。”
梁音夜怔怔地望着他。
他与她?对视着,“跟我也不像以前那么亲近了。”
“为什?么呢。”他呢喃,“是因为我做错了事情,对吗。”
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