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吗?」
许薏有些意外,他到底是不知道这尊观音的价值?还是富的流油,根本不把这个藏品当回事儿?
「怎么?」周泽言指着墙上的证书问,「你这证书拿的有水分?」
「当然不是!」许薏为自己正名,「可我毕竟不是爷爷,没他见多识广的阅历和资历,我怕……」
周泽言双手插兜,慢悠悠地走到桌前,长腿勾着凳子坐在她旁边。
「客户都不怕,你怕什么?」
他斜着身子,朝她的方向靠了靠,深邃锐利的目光透过镜片,直视那双水凌凌的杏眼。
「爷爷虽然走了,但精神和技艺留下了,你要对自己有信心,不要一辈子活在爷爷给的底气里!」
这些天,从接到电话,得知爷爷已经走了开始,许薏从头到尾都是懵的。
人来人往,很多人劝她节哀。
她一直坚。挺着,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坚不可摧,努力让别人相信,她能行!
可到头来,就是这么一句话,让她彻底破防。
离开爷爷,她的自信,怯懦的不成样子。
这些天的想念和悲痛,终究如决堤的洪水,翻涌而出。
许薏倏地红了眼圈,慌乱错开视线,「我只是。。。。。只是提醒你。。。。。。」
透明的镜片后,那双好看的小鹿眼水雾四溢,委屈中带着小小的倔强,带哭不哭的状态,周泽言只觉得心被轻轻刺了一下。
他抬起手,停留在半空,摊开的手指慢慢收拢,又落下。。。。。。
终究还是缺少一个身份!
最后也只能无奈化成不痛不痒的安慰,「我相信你!」
简短有力的四个字,在许薏心里泛起点点涟漪。
从没想到,只有一面之缘的两人,竟有种相识已久的熟悉和信任。
她努力平复情绪,「好,我尽我所能修复,满意了,钱,您看着给,不满意,我分文不取!」
周泽言母胎solo27年,实在是不明白女人这种生物,怎么就能在短短一分钟之间,将脆弱与坚韧刻画的如此淋漓尽致。
一板一眼,不服输的轴劲儿,又有点小时候年画娃娃的影子了。
有那么一瞬,他甚至,很想告诉她自己是谁,故人重逢,是不是多少也能给她些许惊喜和慰藉。
可十几年前,他为了退掉这门婚事,闹的动静不小,也不知道,这姑娘现在心里怎么想?怎么看他?
「许薏!」
他喊了一声,女孩低头观摩瓷器,轻轻应了一句,后知后觉地愣了半晌,终于反应过来。
「我们原来认识吗?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其实……我其实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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