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她出了一身冷汗,再没力气挣脱他的怀抱,就靠在他臂弯里喘气。
秦江月身子僵了一瞬,她凌乱的喘息声不止钻进他的耳朵,更钻进他每一条神经,哪怕他摒弃听觉也屏蔽不掉。
“你高兴便好,我不会生气。”
他语气平稳,令人信服,薛宁脑子发抽了都质疑不了他这句话的真实性。
……怎么说呢,完全是正宫皇后的风范。
薛宁抓住了他胸口的衣襟,凉凉的,滑溜溜的,很柔软,像极了人的肌肤。
“是你自己想太多,就算生气也是你自己找气生。”薛宁吐出一口浊气,“我与那些人可没有关系,这痕迹是魔神留下的,他前些日子寻到我,要我帮他做事,但那时没说是要做什么,只留下这个印记。”
她抿抿唇,低声道:“是手戳出来的。”
话音落下,她明显感觉抱着他的人身子没那么紧绷了。
“好。”他五指扣住她攥紧他衣襟的手,温声道,“不必解释,我真的不会生气。”
怎么会生她的气。
张止去而复返的时候,他又不是真的走了。
他说了什么话,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那颗珠子。
薛宁袖子动了动,是那颗珠子从乾坤戒里飞了出来。
她愣了愣,有点发懵,小龟冒出头来给她抓住,一抬眼发现是秦江月要拿,瞬间又缩回去了。
“……呵,缩头乌龟。”
薛宁嫌它怂,方才秦江月一开口,三只小龟就全都缩回去了,和现在一样,那动作整齐得仿佛训练过千百遍。
“身外之物,丢了就丢了,下次不要再回去找。”
秦江月将珠子握在手中:“没什么比你的性命更重要。”
薛宁羞耻起来。
她要是知道他还会回来,他没死,她才不会去找呢!
“不关你的事。”
她有点生气,挣扎着又要起来,这次秦江月没按着她,但也没让她走远,身子是不靠在他怀中了,人还是在他腿上坐着。
男人的大腿结实有力,非常有存在感。
薛宁臀部接触到他的大腿,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她脸红得像要冒烟,眼睛也跟着发红:“你是个骗子。”
秦江月了然她的愤怒。
“我不是。”他身子前倾,两人目光交织,他的手仍然与她五指相扣。
“我那时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再睁
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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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江月显然不是个会说谎的人。
他说不知道,那肯定就是不知道。
薛宁一下子气不起来了。
气氛有些古怪,方才这段话才算是彻底戳破了秦江月的身份,在他们之间坦白了他是谁。
曾经以为再也见不到、让她牵肠挂肚难以割舍的人,是真的回来了。
可这些话也带回了当时的记忆。
薛宁躲开他的目光,将手抽出来,低声道:“你现在不比从前,我们这样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