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听的不该听的全都听见了。」段清聿撩下眉峰看她。
「哪有不该听的，我分明是正常的对话啊。」纪雪礼一梗，说道。
段清聿拉开车门让她进去：「上车，前辈。」
最后那两个字咬音很重，纪雪礼警惕的看过去，他眉眼是故意的戏谑。
「你怎么也凑热闹。」她有些无奈，这人看起来就是吃味了，这是不谨慎的下场，搞的跟电视剧一样，还把手机给不小心按通了。
段清聿绕过车头上车：「怎么，我不能叫吗。」
「你能你能，你叫什么都可以。」纪雪礼系好安全带，全都依着他。
「人家喜欢你这么久，你都没有发现？」段清聿启动车辆。
纪雪礼摆头，她要是知道早就扼杀住了：「我对他都没什么印象。」
「也是，毕竟你之前还跟季宴舟在一起。」段清聿薄唇轻轻勾起淡漠弧度，语气意味深长。
提往事是吧，纪雪礼微笑：「是啊，那时候你也还在跟宋若在一起。」
段清聿听完她反击的话，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的笑，微微挑起眉：「说的有道理，我还记得你为了季宴舟甩了我一个巴掌。」
「……」
纪雪礼有些心虚看向窗外：「又不是我，是那假纪雪礼干的事。」
「那之前也不是我，是假段清聿。」段清聿顺着她话往下说。
「那谁知道，你是不是清醒的，没准你看人好看，顺水推舟…」纪雪礼凑近用手指着他的侧脸。
前面红灯，段清聿踩下刹车，握住她指向自己的手，屈指在她脑门一弹：「顺水推舟什么？」
「你这么激动干什么，我又没说什么。」纪雪礼耸耸肩，一脸无辜。
段清聿姿态轻慢：「我们在一起多久了？」
「快六个月了。」纪雪礼不知道他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还是如实回答。
「你很忙，我也忙，一个月能见两次算是不错的，所以你觉得我和她能见多少面。」
他跟宋若那两年，如果要算，见面的次数比他们这六个月会更少。
他有清醒的时候，所以总是冲破控制去对抗…
「其实我也就是问问，我们吃什么。」纪雪礼觉得自己不再继续逼问下去了，等会反弹到自己身上了…
段清聿看出她的意思，也不拆穿：「前段时间不是说想吃粤菜吗。」
「可以，我在家喝我妈煮的那些大补汤，都流鼻血了。」纪雪礼从包里拿出镜子照了照，对段清聿说道。
段清聿看过去：「所以你就半夜叫我过来帮你喝汤。」
不止喝汤，还吃了人参…
「一起补补，我怕你熬夜熬多了，虚。」纪雪礼一本正经的对他说道。
又是一个红灯。
「虚…」段清聿听笑了，他一只手伸过来撑在她的座椅上，睥睨着她：「怎么只能用眼睛看呢，眼睛又看不出来。」
这话暗戳戳的十分明显，纪雪礼连忙笑着摆手：「我说错了，我是为你了身体健康着想。」
段清聿收回动作，重新启动车辆，眼神里情绪表现的再明显不过：「那就看看我的到底健不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