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在听到这句话的瞬间,就举起一把大扫把跑了出来。
将近70岁的老太太年轻时本来是柔和优雅的,这几年为了拉扯她长大,下地下得孔武有力,手里的扫帚舞得几乎能听见风声。
她把两个男人赶了出去。
「囡囡,永远,永远不要败给那个瞬间。」
奶奶是50年代离婚热潮中的一员,大伯跟着爷爷,她的爹爹带着奶奶来了这个村。
奶奶在她心中像是一个战士。
只是战士年纪大了,也扛不动了。
大伯一家根本就不放弃,隔三差五就跑来骚扰她们。
有的时候是带着陌生的男人,有的时候是找奶奶要钱。
有一次———
刘婷只要想起来就想要做噩梦。
有一次大伯是一个人来的。
她看见大伯没有好气,反手就想把他推出去。
可大伯说:「今天就我一个人来的,我就是来看下我娘。」
刘婷抿了抿唇。
转身想要给他倒杯水。
奶奶会开心的。
在刘婷被扑倒在地上时,她都没有反应过来。
大伯的嘴巴带着长年被菸草熏过的恶臭,眼睛里写满了色眯眯的贪婪和欲,他的手在她身上乱摸。
「婷儿,大伯给你介绍这么多个男人你都不喜欢,那干脆肥水不流外人田。」
恶心。
真恶心。
刘婷长得瘦小,但她不舍得奶奶一个人干活,细细的胳膊其实都是肌肉。
战士基因会遗传。
她也是个战士。
她狠狠地屈膝———
「啊!!!贱人!!!贱人!!!!」
他痛苦地蜷缩着,捂着哀嚎,在地上打滚。
像一只恶心的臭虫。
这几次地骚扰,奶奶身体已经有些吃不消了,经不起刺激。
刘婷有些厌烦,想把他清理出去。
她不想原谅他,可是她要为奶奶着想。
奶奶就剩这么一个小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