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阿瑾关哪里了?”晚上,南宫璞躺在床上,轻轻为沈雪莹除下身上薄纱。
“这时候,你问这个?”沈雪莹不满的说。
“青双、松然听到传闻来问。阿瑾身体不太好,我担心他之前是不是受了伤。如果是,要为他叫大夫才好。”南宫璞抱着沈雪莹温柔的问。
听到这个,沈雪莹已没了兴致,只是配合道:“放心,他好的很,没事。另外,他们在府中找,自是找不到。我早就送他出城,那地方只有我知道。等你当稳了这个族长,我们再一起去查明真相。”
南宫璞似乎也察觉到沈雪莹的态度,不再追问下去。
4
已经离开后山地牢很久了,承锐的脸还是白的。
那里说是地牢更像是支奇怪的烟囱,从外观上看,完全就是一间破烂小石屋的烟囱。
小石屋在后山的山脚背阴面,像是搭在一处山凹中。按承锐的看法,这个地方连个屋子都算不上,就是石头胡乱堆出来的,到处都是青苔,阴暗潮湿。
但这个连鞑靼人都没发现的地方,却有个皮肤、须发皆白的驼背住着,平时几乎不出这个石屋,像个幽魂似的生活在这里。
要不是承钧觉得这个长满了青苔的烟囱,实在不像烟囱,二人也不会一时好奇,爬到树上,发现这支烟囱居然还有个铸铁网纹镂空的盖子。
孩子们用了两天,才偷偷把那只盖子上其中一根快要锈断的铁栏弄断,当然,还不能被屋里那个白发驼背发现。
弄出的缺口只能承锐缩着身子钻进去。可是,承锐看着这黑洞洞的口子死活不肯进。又过了一天,承钧弄来几支火折子,足有六七丈长的麻绳,再加各种吃食贿赂,承锐终于答应探身子进去看一看。
可是这一看,却看到了南宫瑾。
这支‘烟囱’里面,不像外面只离地三丈,足有十丈。承钧准备的麻绳并没到底,但也能让承锐清楚的看到,南宫瑾侧卧在地上,生死不知。
两个孩子收拾好所有的东西,迅速跑回承钧的芳洲苑。
承锐喝着热奶,仍颤抖的问:“怎么办?我们去找爹吗?”
承钧愣愣的坐着,细想着最近的事,觉得理不清,又拿出纸笔一一将自己知道的情况写了下来,写完,看着自己写的东西,小声说:“好儿姐姐一定会说是为了当族长。可我爹肯定是族长,师父一定会离开平阳,为什么要这么做?”
“哥,你说是娘给奶奶下的毒吗?”承锐满脸恐惧的问。
承钧皱眉不答。
“怎么办呀?叔叔在那下面,他、他……我不知道他……”承锐急着问。
承钧也急起来,但克制住,小声说:“凭我们救不出师父。”
“但、但……,好儿姐姐、小杜叔叔回庄家堡了,我们能找谁去?”承锐小声说。“噢,对表叔和付叔叔回来了,我们是不是找他们?”
承钧不出声,半晌斩钉截铁的说:“必须要万无一失!我们不知道信谁,但师娘能信。”
“啊,你说婶婶?”承锐又道:“可她在荆州呀。”
“我们去荆州!”
“那、那叔叔……”承锐知道荆州不算近,又担心起来。
“所以我们必须快!”
承锐眼睛一亮,反正他们出走过一回有经验。
5
姚芳渟到平阳的时候,并不知道孩子们的决定。先上门拜访了哥、嫂,找的理由是,想要西院的图纸,要在荆州造一个一样的等阿瑾回来。
这个理由,所有人都知道不过是个借口罢了。沈雪莹索性大方的请姚芳渟,在西院多住几日,可姚芳渟却婉拒了。
但姚芳渟的这些举动,却让很多人知道她到了平阳。她刚从府中回到客栈,就见到匆匆赶来的杜岭,只是杜岭的排场不少,身后跟着庄家堡、平阳府的护卫。
二人在房里秘谈了一刻钟后,杜岭也在这家客栈住下。可是,姚芳渟的门外却等着承钧、承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