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师们站在薄行止的墓前敲敲打打,念念叨叨。
桑榆晚看着墓碑上的照片,俏脸微绷,眸色寒凉。
照片上的人,五官俊朗,笑容优雅。
桑榆晚看着看着,眼眶酸涩,情绪莫名。才过了半个月,她对他已经没多少恨意了。
大抵,她每天太过忙碌,忙得没有时间恨他。
下人点燃了鞭炮,头七仪式宣告结束。
桑榆晚依旧走在最后。
风吹动松柏,空气萧索了许多。
桑榆晚胃里忽然一阵翻江倒海,恶心直冲喉咙。
她捂住嘴,试图咽下去。
谁知,那强烈的不适,让她不得不弯腰,“呕……”
走在前面的人听到动静,停下脚步,扭头看她。
桑榆晚顾不上形象,弯着腰,连吐了好几口。
一大早喝的米粥吐得干干净净,最后吐了几口淡黄色的液体。
喉咙火烧火燎地疼。
明朗拿了矿泉水过来,“夫人,漱漱口。”
桑榆晚漱了口,又清了清嗓子。
胃里还是不舒服。
“唔……呕……”桑榆晚又干呕了几声。
前面的人见状,忍不住小声议论,“家主害喜得这么厉害,八成是男孩。”
“我看她那样子,确实是像怀了男胎。”
“只是可怜这孩子,还未出生就少了一位至亲。”
“可怜什么?他一落娘胎就是薄家继承人,拥有滔天的权势和泼天的富贵。有没有爸爸,都一样。”
寒风拂过,议论声传到桑榆晚的耳畔。
“害喜?!”
桑榆晚呼吸一滞,整个人都呆愣住。
她与容止纠缠时,从来没有采取措施。
盛世酒店那一晚,好像也没有。
桑榆晚心跳突突,暗暗算了一下日子。
自己的生理期,好像比上个月延迟了两天。
不过,她的经期一向不准,每个月都会延后两三天。
她又算了算,满打满算,她和容止第一次发生关系,也才半个多月。就算那一次怀上了,应该也不会就有了反应。
或许是一大早心神不宁,又来这里吹了许久的冷风,胃着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