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怀安阴恻恻地盯着他:
「笑完了,给我换件新的。」
「喜平,快去吧,把殷大人这身杂毛赶紧换下去。」
喜平也憋着笑去取狐裘。
阎妄川挥退了厨房的人,自己上前烤那羊腿,殷怀安看着他动作熟练:
「王爷会的不少啊。」
「在北境时常打猎,猎来的东西烤着吃最是方便,我手艺还不错。」
他洒了酱汁调料,抽出腰间的刀,片了一片被烤的滋滋冒油的羊腿肉递到殷怀安唇边,殷怀安吃了一口,魂都快飞了,正宗,阎妄川看着他:
「要来点儿酒吗?」
殷怀安舔了一下唇角:
「来点儿吧。」
这晚月色正好,撒在院子里通亮一片。
殷怀安看着送过来的几种酒,忽然抬头问:
「有茅台吗?」
没准他喝完茅台就穿回去了。
「茅台?是酒吗?我没听过。」
「哎,算了。」
他低头看着几种酒,哪个都倒出来尝尝:
「给我也倒一杯。」
「你还有伤呢,别喝了。」
「就一口,好久没喝了,就最边上那坛烧刀子。」
殷怀安只好给他少来一点儿,他好奇,也尝了一口他说的那个烧刀子。
「呼,这么辣?」
阎妄川靠在椅背上,目光隔着月色落在他身上,露出些闲适慵懒的模样:
「这是北境的酒,将士御寒用的,格外辣些。」
「够劲儿。」
喝的时候一口肉一口酒不觉得什么,起身后才开始有些上头,回去的路上看着那个摇摇晃晃不倒翁一样的人,阎妄川不得不伸手抓着他点儿,就见殷怀安笑嘻嘻地低着头,一个劲儿摸自己身上的那件狐裘:
「我的比你的白。」
「嗯。」
「我的毛还比你的长。」
「嗯」
「我的更好。」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