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让夷一松手,他就咕噜噜滚到另一边,松了口气,一把掀开枕头。果然。是一个黑色丝绒布
袋,鼓鼓囊囊的。
“你看。我真没说谎。“
傅让夷仍旧直勾勾盯着他,表情很是阴沉。
祝知希也为自己的病急乱投医而羞愧,所以抓着救命稻草就不撒手,拿起那布袋子慌忙拆开,然
后哗啦一下全倒在两人之间。
然后他就傻眼了。
零零碎碎的,什么都有,都是他没见过的。
布袋子里慢悠悠飘出一张小纸条,上面是祝则然飘逸的一行大字。
[不用谢,给我戴好,大过年的别逼我揍人]
反过来是[新年快乐]四个大字。
两个人都红了脸,面对面冒热气。
祝知希红着脸,攥着纸条发呆。他第一反应竟然是:这不是有了吗?有人替你准备了啊。
可下一秒,他又觉得不对,很不对。傅让夷不会觉得我给他下套吧?又是准备惊喜,又是撒娇卖
乖连哄带骗,激将法都使出来了,再加上这个。…。可是这真的和我没关系啊!该死的祝则然。
这样一想,祝知希直接将那纸条揉巴揉巴,扔到地上,慌得结巴起来:“这这个不是我安排
的,我也不知道,真的,我没有让他……””算了算了。”他头脑混乱,说不清了,只好把这些东西都扒拉到袋子里,“你把前面的都忘
没等他说完,傅让夷的手就伸了过来,抬起他的下巴,“忘了?”
他的表情没什么变化,看不出情绪,只有一双眼,深深地望着他:“然后呢,你要去哪儿?””我?我哪儿也不去啊,就洗澡,睡觉。”祝知希眨了眨眼,“要、要守岁吗?或者去放烟
花?"
“哪儿都不准去。”傅让夷突然吻下来。
祝知希心脏猛地跳了跳。那股熟悉的压迫感再次出现了,紧紧地压住了他,令他像是被钉在标本
框里的一只蝴蝶,完全不能动弹。但他的感官还活着,鲜明又敏感。
快感钻进脑子里,祝知希想亲他,想抱,却抬不起手。
“祝知希,你只有我。”傅让夷俯下身子,亲了亲他的耳朵,”我会让你舒服的。”
冰凉的婚戒磨着,祝知希脸都热了。
他能感觉到压制性信息素在回收,那种磐石压身的感觉渐渐消失,他的脚尖后知后觉蜷缩起来。
手却被傅让夷拉到他腰间。
这真的能行吗?
我不会死吧。他怕犯规,没能说出口。
傅让夷眯着眼,翻找出什么,用犬齿撕开一个口子,然后扔到祝知希的小腹上。”帮我。”他命令道。
祝知希抽出手。刚刚压迫感还没完全散去,还有些麻,加上他对这些一无所知,实在生疏。”你的手好漂亮。”傅让夷低着头,声音很轻。
这突如其来的夸奖令祝知希脸红,“什么啊……”
傅让夷的手也拿上来,慢条斯理地整理着。他似乎有强迫症,不把每一个小气泡都捋平就没办法
继续似的。
他叫得像小猫。听到这句,傅让夷轻轻笑了。低头吻了吻他被汗水浸湿的额发,小小的顺顺的绒
毛,可爱得像小朋友才会有的。
那笑容把本就岌岌可危的心神都晃乱了,祝知希呆愣住,舌尖忽然捅进来,一颗心被顶得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