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落下来,攥住了地毯毛毛,又松开,往前蹭,直到碰到傅让夷的手背。指尖动了动,蹭着
皮肤往上,描摹凸出的手筋。”还继续吗?”他问。
傅让夷像是故意似的,问:“继续什么?”
“赌约啊。”祝知希深深呼吸,尾音轻飘飘的。
傅让夷静了片刻。
“把我的眼镜摘下来。”
在他的“信息素”包围下,祝知希感觉喘不上气了,明明是摘眼镜,他却好像在脱傅让夷的衣服
似的。
“看着我。"
明明有了这么大的权利,可以下达任何命令,他都不可以拒绝,可傅让夷居然说些不痛不痒不逾
矩的指令。
祝知希抬眼,看向他,感觉自己在一点点变烫,呼吸都是烫的。好喜欢他。好想接吻。
给我做这么多礼物,不可能不喜欢我吧?呼吸着信息素的味道,祝知希心跳乱得不像话。还好不是Omega,要真是Omega他可能早就化
成水儿了。
快点。快说下一个命令。
但傅让夷迟迟不说话。
服从者最终还是耐不住,主动问:“你还要命令我什么…”
于是傅让夷轻轻笑了。两秒后,他温声说:“做你想做的事。“
什么?祝知希蒙了一秒。这听上去乍一看是命令,仔细一想,又像是纵容,可如果真做了什么,
又好像变成主动勾引似的。怎么会这么坏?
“信息素”作崇,祝知希心如乱麻。
管他的,都结婚了,别人未婚的都想干什么干什么,我已婚我怕什么?
他索性不想了,单纯地遵循本心,服从命令,双手攀上傅让夷后颈,吻上了他的嘴唇。
你满意了?
反正我满意了。
嘴唇碰上的瞬间甚至擦出一丝静电,噼啪,细微的酥麻蔓延开来。
傅让夷的手仍握着他的脖颈,力道甚至还重了些。”张嘴。”
祝知希照做了,嘴唇刚分开,湿软的舌尖就刺进来。傅让夷实在是个天生的接吻高手,怎么会有
人这么聪明,这种事也完全不需要学吗?从第一次易感期的吻开始,他的舌尖就摸透他了,随意一
挑,祝知希整个人就被打开了。
雪花标本不会融化,但他快化了。
啧啧的水声泛滥开,他们都泡在暖黄色的蜜里,越纠缠越热。一到了这种时候祝知希就变得很主
动,更何况他现在清楚,这人就是他想要的。放下矜持和扭捏,他边吻边起来,然后跨坐在傅让夷身
上。
像是怕他摔了,傅让夷宽大的手掌托住他后腰,越收越紧,这个吻也变得凶狠起来。
祝知希快要喘不上气了,刚分开些,就又被追上来,堵住,舌尖挤进来又抽离,纠缠着,气息进
不去,唾液却快要涌出来。他下意识用手推了傅让夷的肩膀:“唔…”
傅让夷居然笑了,也分开嘴唇,往上,亲了亲他的鼻尖,低声说:“用这儿换气。这也要教
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