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逼迫自己接受这个五彩缤纷的、新鲜的乐园。习惯之后,也尝到了一些甜头,感受到快乐。”
祝知希始终很沉默,傅让夷也始终自顾自地说:“我们和其他伴侣不同,从一开始彼此就很
清楚,也都约定好了。不过,我现在想补充一点:无论这段关系背后真实的情感联结是怎样的、维系
的时间有多久,我都很感激。即便这段关系结束,你也会是我永远的朋友、家人,我生命中最特殊的
—个存在。"
他很想再补充一点:自己朋友不多,目前就李峤一个。所以这其实很重。但想了想,又觉得似乎
没有必要。
他没有去看祝知希的反应,垂着眼,最后一次打开了戒指盒,拿出里面为他挑的红宝石婚戒,盯
着上面璀璨、眩目的火彩,向前迈了半步。
“所以,祝知希,你愿意接受这份承诺,成为我人际关系里优先级最高的那个人吗?”
祝知希嘴唇紧闭,觉得呼吸有些困难,眼睫毛在颤抖。他的心脏泛出酸意,好像有什么要涨破,
从眼角淌出来。
这是他人生中听到过最奇怪的求婚台词了。他去过那么多地方,见过数不清的人,没有一个和傅
让夷一样。
还会有人把醉鬼的要求当真吗?还会有人在求婚时不说甜言蜜语,字里行间都是结束和别离吗?
傅让夷。工作上严谨。生活里挑剔。却在这时候笨拙地藏着潜台词:就算我们一开始是合约婚
姻,但情感联结却真挚、自然地发生了。
我们可以是一纸婚约之下最亲密的朋友,也可以是打着伴侣名号的家人,无论什么样的感情,对
他而言都很珍贵。
祝知希忽然想笑。不用说这个完全在状况外的“证婚人”了,全世界,恐怕只有他们两个人,能
听得懂这段求婚吧。
可他没有笑出来。他怕自己一笑,眼泪先掉了。
而他甚至没弄明白这眼泪为何而来。自己的心,自己的情感,都是一团乱麻。
他拿起玄关上的那瓶酒,自己咕咚咕咚,喝了个干净。
尽管如此,尽管祝知希根本理不清思绪,却清楚地知道一件事一—他不想让傅让夷等。
喝完后,他放下酒瓶,攥了攥微微发抖的手,伸出来,抬头看向傅让夷:“我愿意。”
傅让夷明显愣了一秒。
“快点呀。”
他这才低下头,为祝知希戴上了那枚戒指,第二次。这一次明显动作更慢、更小心。
而他这次也没让傅让夷主动提,自己自然而然地拿起另一枚。戴之前,他拿起来放在眼前,仔细
瞅了瞅,忽然吸一口气,大喊:“他们把数字刻错了!”
“什么?"
现场的另外两个人都吓了一大跳。
祝知希却嘻嘻地笑出了声:“骗你的。”他说完,又冲证婚人笑,“还有你。”
这么一回头把他也吓一跳,证婚人满脸都是眼泪水儿,亮晶晶的。”不是,他跟我求婚,你哭什么啊?”看把你感动得,这么稀里哗啦。祝知希摸不着头脑,“你
听得明白吗?”
证婚人拿工作服擦擦眼泪,吸吸鼻子。
我是被你老公熏的!
祝知希又回头,抓起傅让夷的手,像第一次在相亲时那样,两手抓住:“你的手好冰呀。我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