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又心慢吞吞地,也走到他旁边,却?只是靠沙发站着。
男人腿长,轻易就能坐上去,但同样的动作,对?她来说?有点困难。
“最近的确,发生了点事情?。”她鼓起勇气缓缓地开口,“你知?道,我爸爸他十多年前就去世了。”
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等她继续。
林又心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却?只能看见?拖鞋头上的猫耳朵:“我一直都以为他是喝醉酒,开车坠崖身亡的,可是最近发现了一些不太?寻常的事,他也可能是……被人所害。”
余安州面色一凝:“被谁?”
林又心摇了摇头:“现在线索断了,不知?道是谁,我也不确定我的判断是不是正确。也或许,他的确就是自己把车开下去的。”
她给他讲了一些她发现
的东西。
余安州沉思片刻,问:“那当时鑫源负责交涉的那位李总呢?你爸爸什么情?况,他应该很清楚。”
林又心扯了扯唇:“下午刚找人问过?,三年前,因病去世了。”
余安州轻轻揽住她的肩:“如果真有蹊跷,那必定会有迹可循。既然目前查不清楚,就别给自己太?大压力了。”
林又心扯一个浅笑:“我最近总梦到我爸。”
余安州望着她,目光温柔:“叔叔一定很爱你。”
“嗯。”林又心点点头,“对?我来说?,我爸爸是个好爸爸,虽然他,当一个好爸爸的时间并不多。”
余安州扣紧她肩膀。
“他虽然做过?一些错事,但还是一个好人。”林又心望向辽远的夜空,语速缓慢而坚定,“如果他真是被人所害,我一定会查出真相的。”
“那查出真相之前,你是不是先应该好好休息?”他揉了揉她的脑袋,“现在已?经三点多了,要不你明天也休假?”
林又心忙不迭摇头:“不行。”
余安州笑着站起来,勾着她肩膀将她往卧室里带:“如果实在睡不着,可以试试主卧的床。”
“……”林又心沉闷的心情?仿佛瞬间被划开一道口子,忍俊不禁,“我不要,你自己睡。”
“自己怎么睡?”他停在那间次卧门口,在她将要进去的时候忽然伸手拦住,将她咚在墙边。
林又心居然可耻地听懂了他的意思,抬脚在他小腿上踢了一下:“流氓,你又来劲了是不是?”
“我是说?真的。”余安州低下头,深邃的眸子像磁铁一般吸着她,“你这溜我也溜够了吧,要不就让我官复原职?”
“你想得美。”她一口回绝。
几秒后,在男人热切的注视下抿了抿唇,撇开目光闷闷地说?:“一点仪式感?都没有。”
“要什么样的仪式感??”余安州望着她,唇角微勾,戏谑里难掩认真,“我爱你,够吗?”
三个字让她心口猛地一跳,仿佛一朵朵烟花争先恐后地升天,绽放。
满眼都是绚烂缤纷,让人心神沦陷,难以自拔。
直到片刻后,她才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假装不满地嘟哝道:“一张嘴叭叭的谁不会说?。”
男人轻笑一声,无奈而又宠溺:“那我的公?主,要怎么样才能正式接受我?”
林又心想了一会儿?,表情?认真:
“你不是说?,你会变海豚吗?”
男人眼皮一抽,似乎在努力回忆自己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
林又心却?没给他太?长时间来思考,便轻飘飘、笑盈盈地下了考题:
“你给我变一次海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