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闻，你不开心。」
陆垣开门见山，直奔主题。
季闻瞥了一眼，顺嘴就说：「没！」
陆垣轻笑：「小少爷，不爽两个字你写在脸上，这话你让怎么信。」
「我就……」季闻看着陆垣的眼神，始终问不出：为什么还是不愿意让我进机甲队？既然已经下定了决定不要我，为什么又要教我？
这些话，话只能藏再心底，说出来就显得他太矫情了。
季闻吸一吸鼻子，避开陆垣的凝视，扯谎说：「还能为什么？刚刚的比赛你不打断我就赢了。」
陆垣盯着季闻，看的出来他在说谎。
陆垣沉默了片刻，并没有拆穿他，只是顺着季闻话问：「听说你和初熵下了赌注？他承诺给你什么？我补给你。」
季闻吸了一口凉气，这他更不能说了。
我今天就不该来。季闻得出结论，捏捏的撑着头躲开陆垣。
「怎么不说话？」陆垣追问。
陆垣贴的有些近，压迫感有些强让季闻有些不适应。
他推开陆垣，一副难为情的样子：「别问了，不想说。」
见季闻的样子，陆垣只能作罢。
这场小聚结束以后，陆垣又向初熵问了这个问题。
「小鬼还能要什么？他就想从我这里打听你的消息。」初熵说。
得到回答，陆垣的心跳猛地慢了半拍。这种被人时时刻刻关注动向的心情很久没有过了。
他也说出此刻的感觉，就感觉心口被毛茸茸的小东西蹭了一下，又痒又暖。
初熵见陆垣压不住的嘴角，嘲笑道：「老陆，你承认吧。小鬼在你这里就是不一样的。」
陆垣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描述对季闻的感觉，起初只是觉得他可怜，所以能做的能帮的他都经历去做。后面见了锺泽，他确实生出了想让他帮助自己完成夙愿的想法，所以关注他多一点。可后来，事情似乎有点超出他可以控制的范围，只要季闻在他的目光就控制不住的想往季闻身上去。
「我……」
陆垣思考许久，终归是没能说明白。
「但是我不明白。」初熵忽然严肃起来，他看着陆垣问：「老陆，你为什么不愿意小鬼进入机甲队？这一年小鬼默默帮助星体很多区域的星众，还那么努力的联系机甲格斗，这些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陆垣神色凝重：「季闻他和我们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初熵不解：「老陆，当初是你说想让他心甘情愿的跟着你，让他死心塌地。现在小鬼他一心想要和你并肩，你为什么不用他？」
「小熵，星际战场上生死莫测，谁能保证带出去的人，能百分百带回来。你不能，我也不敢。
季闻他是中心星体的人，他总会回去的，他有大好的前景，何必要让他经历这些？」陆垣接着说：「他在我眼里就是倒霉的小孩，莫名其妙被送来这个偏远落后的地方已经够惨了，为什么还要让搅和进来。
我承认，开始我确实想按照那个议员的意思培养他，让他心甘情愿绝对忠诚的执行的命令，可是我现在反悔了，我不想利用他，不想他参与到这些摸不清底的事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