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起来,如果当初能在他问出这句话的时候点头,事情的走向会不会发生改变?
她也不至于落得如今这个境地。
是啊,就像徐初阳说的那样。
太晚了。
是她回来的太晚了。
两人之间总有一条跨不过去的沟渠。
至于那道沟渠。
她再次看向副驾驶,那个熟睡中的女孩。
吃饭的地点是在徐初阳中途接到的那通电话后,修改了方向。
大约今天是谁的生日,徐初阳在电话中一直推拒,可又实在执拗不过。
对方一句:“我连阿术都叫来了,你必须得来。”
周硗出了名的缠人,又闹腾。裴清术喜静、讨厌吵闹,可是他又没什么脾气。
能想到,他被缠到无奈,最后松口同意的神情。
当然,徐初阳自然是同意了。
在征求到林琅和蒋杳的同意后应下的。
林琅无所谓,去哪吃都一样。
蒋杳更是乐意至极,先前那些名义上为她接风的饭局上,不多都是些想以此为由,借她当跳板往搭上徐初阳的微末人物。
这次来的才是真正意义上,多年未见的朋友了。
车子拐进了一条挺安静的道,路两旁竖着的都是些老洋楼,门前还种着几棵梧桐。叶子早掉光了,看着空落落,为这严寒冬日添几分萧瑟。
看起来毫不起眼。
可路边梧桐树下停着的那几辆林琅说不出价格的豪车,好像给这地界儿抬了不少身价。
至于,是车给房子抬身价,还是房子给车抬身价。
林琅这个没见过世面的穷人也说不明白。
周硗今天过的是二十岁生日,要不是他老子停了他的卡,不许他铺张浪费,他也不至于缩在他奶家偷摸
地过。
外面看着老旧,想不到里面完全是另外一种模样。
低调中带着一种不刻意显露的贵气。
周硗一见着徐初阳就跟见到亲人一样,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述说起他爸到底有多过分。
自己不就是飙车的时候不小心把人给撞了吗,又没死,赔点钱不就得了,至于还把他所有的卡都给停了。
他现在落魄到都快卖车了。
林琅看着角落男女混乱的场景,无声的将眼神移开,改为去看墙上的那副画。
周硗同样也注意到林琅了,一同注意到的,还有一旁的蒋杳。
早前他就听谁提前一嘴,听说蒋杳回来了。
他本来还好奇徐初阳这个正人君子会怎么处理这段诡异的关系。
想不到这人居然直接给整“平衡”了。
周硗唇角压着意味深长的笑,拍了拍徐初阳的肩膀:“还是震哥牛逼啊,我这么爱玩的人都没想到还可以两个人一起。”
徐初阳眉头皱着,伸手拿开他放在自己肩上的手。
被这么冷淡的对待,周硗倒不意外。徐初阳这样从小就这样,一副好学生模样。
他和他玩不到一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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