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分完家产之后,李橖就死皮赖脸的待在七号别墅里,美其名曰是送孩子去上学。 “你生,还是我生?” 李橖挑眉,“当然是我生了。”生孩子要承受的疼痛,她不想对方受。 “爷爷,昨晚又问我们什么时候结婚。”林子夏扒拉被子,“我说,看你意见。” 夜色如水,窗外蝉鸣鸟叫。 李橖一把将人抱了个满怀,“我听你,不过要不要先造个宝宝?” 一夜春光,掩去了即将来临的危险。 周三晚上有一个合作,李橖让人送林子夏去接桑桑,而自己带着周秘书去酒店。 路虎车刚在酒店停下来,与此同时周秘书接到了一个电话,是她那个不成器的弟弟打来。 周秘书深吸了一口气,接起了电话。 “姐,你一定要救我,我这真的是最后一次了。他们说我不还钱的话,就要砍掉我的手,姐我一定不能没有手。” 说来两个人也是可怜人,自小没了父母,相依为命长大。 她弟以前也是个勤奋上进的孩子,为了供她读书,小小年纪就到外面去打工。 等以为工作之后,好日子就要来临了,没想到她这个弟弟染上了赌瘾,一开始还会瞒着她,后来真的没办法才找她帮忙。 “怎么了?”李橖看了下手表,时间刚刚好。 周秘书为难的开口:“李总,我家里面临时出了点事情,需要我现在去处理。” 跟伊总的合作又不是一次两次了,这次只是谈刚刚开始合作上的一些事情,没什么大事。至于约在酒店,是人家伊总的喜好,既然没什么事情,李橖便让她先离开。 周秘书道过谢之后,打了车直接离开。 两个人约在了包厢里面,李橖刚走到门口,就见一名女服务员热情的招呼她,脸上打了十几层厚厚的粉。 “李总,您来了。”服务员指了指里面,“伊总在包厢里等一会儿了。” 李橖未语,眼神从她身上扫过。 伊总看人迟迟没来,就推开门,看见李橖站在门口,“李总,人来了怎么还不进来?服务员,给我们上……上饮料。” 她知道李橖不在外面喝酒,便也不强求。 服务员踩着高跟,开了一瓶葡萄汁,缓缓走上来,她的脚步略显得有些凌乱,那个高跟鞋好像是初次穿的,感觉整个人身体很不稳。 一不小心,差点就摔倒。 “当心着点。”伊总端过葡萄汁,就往两个空杯子里面倒,“喝不了酒,这果汁也能喝吧,菜我已经叫好了,先喝点饮料。” 服务员站在旁边,额头渗出了细汗。 如果仔细看他的面容,肯定会发现尖嘴猴腮,一看就不是好人模样。 李橖端起了那杯饮料,放到了唇边。 正值下班高峰期,道路上拥挤,时不时的才往前开了几米。要换在前几日桑桑没上那个培训班的话,那个点还不会太堵,可现在自从上了那个培训班,又要多等一个小时,就刚好赶上高峰期。 人在狭小的空间里,总会显得烦躁。 林子夏扒拉了下头发,她今天的右眼皮一直跳,连带着心情也变得低落。 花影吃着薯片,开着方向盘,脚下的加速板时不时的踩几下。 后面的车左转右转,很容易超了几辆车。不过那些人的做法引起了后面人的不适。 “我们不赶,慢慢开就好。”林子夏看着那群超车。 “好的,夏姐姐。” 一阵手机音响起,林子夏下意识的以为是李橖,急急的拿起来。 “子夏,你知道吗?我得不到的东西,谁也别想要,谁也别想要了。”那边传来的是电子音,听不清是男是女,只不过那话诛了林子夏的心。 林子夏以为是别人的恶作剧,想要挂掉。 “庆丰酒店、郊区、101省道、面粉厂、李橖。”那边发出了比哭还难听的笑声,“都得死!” 然后挂断了。 林子夏握紧了手机,看向号码,是一个来自偏远的地区。 她拨打了李橖的电话。 显示对方那边是关机,明明中午她去总裁办的时候,有帮李橖充电,不可能,现在就没电。 一来李橖不玩游戏,二来李橖很少关机。 额头渗出了汗水,林子夏在心里一遍遍告诉自己安静安静。 “前面肯德基停车。”林子夏看向了桑桑,从钱包里面掏出几张毛爷爷,“桑桑,你在这里等苗甜姐姐,姐姐临时有点事,要赶过去。” 桑桑听话的答应。 “去……郊区101省道上面的面粉厂。”林子夏看向了窗外,“用最快的速度。” 话分两头,帝辉派来的几个人没想到李橖会这么早出来,原以为还要等到十一二点,倒也省了他们的时间。 李橖慢悠悠的开着车。 “死定了,这个人真的是好路不走,偏走这条坏路,晚点还不知道小少爷要给她多少好看。” 老大耳麦里传来了小弟们的声音,他问:“瘦子呢?” “瘦子也真的是命好,下点药就可以赚个3000万,哪像我们还要拿命搏,现在指不定就已经到了码头。”其中一个小弟还当真挺羡慕瘦子。 另外一个小弟则反驳,“叫你穿高跟鞋,像个娘娘腔的,比个兰花指啥。你哪里受得了,所以说人家这也是靠本事吃饭。” “也对,哈哈。” 三辆车悄无声息的包围住了前面的那辆路虎,以不紧不慢的速度相互跟随着,到底是螳螂捕蝉,还是黄雀在后,这一切还有待考究。 越来越近,直到出了城区。 在一片毫无一个监控的地方,几车撞在了一起。 李橖晕在了方向盘上。 “老大,人已经晕了,省得我们再麻烦了。” 老大瞅了一眼,吩咐手下,用麻袋将人给套上。 “还真是得来不费工夫。” 帝辉家的保镖将面粉厂通通围住,这家面粉厂因为经营不善,老板跑路了,现在员工也没有人在这边,帝辉才选择了这里。 他没想到那位高人给他做的第二个安排,是他最合心合意的,也没想到事情办得这么圆满。 “小少爷,人已经给你送来了,我们就先走了。” 帝辉看着这群帮他做了不少事情的流氓,这手倒真的有点下不去了,“等一下,欣赏完本少爷的杰作,再走也不迟。” 老大也算是这条路上,见过风雨。 “小少爷,你也知道,我们驱车跟了这人这么久,万一事情败露了,我们到时候想跑也跑不了,倒不如趁着现在赶紧先离开这里。”他看向了旁边几个人,使了个眼色。 不应该呀,不应该,帝辉虽然这人是有勇无谋了点,这次能想出这个主意,还想黑吃黑,难道…… 老大手已经握到了刀,“我们跟你跟了这么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能过河拆桥。” “老王,说的是啥话,就是想让你们看看我的精彩节奏,哪里有不让你们走了。” 几名保镖掏出了手木仓,对准了他们。 帝辉连忙摆手,“还不动手,可别伤了老王。” 几个小弟刚拿出了刀,木仓声就起,不可置信的捂住了自己的胸膛。 “这东西能这样子玩吗?很容易走火的,不要伤到自己的伙伴。老王放下你手上的刀,要不然会再走火。” “老大!”唯有一名小弟反应过来,喊了这一声,其他的止不住疼痛,慢慢的失去了呼吸。 帝辉拿起□□,对准了老大的腿,“一叶集团的李总死于绑匪误杀,几名绑匪分赃不均,互相内斗,剩下一个老大流血过多死亡。” 老大怒不可遏的指向帝辉,眼里面都是瞪大的悲愤。 他悔不当初。 “别这样看着我,像你那个长得貌美如花的女儿,我也会好好对待她的。” 老大喷出了一口血,“你!你!畜生!” 他的女儿才十几岁,在这条道上混的人,生命早就不属于自己了,连他的女儿,他都不敢让别人见,也是放在老家,几个小弟都不知道,为什么帝辉会知道这件事情? 帝辉让保镖牵制住老大,顺便在他的嘴巴里面堵了个东西。 “把人给我弄醒。”他从地板上捡起了老大手里的那把刀。 杀人的话,在人家昏迷的时候弄那可真没趣味,就跟干一个死人差不多,没劲。 保镖一左一右,拿起了李橖,用水泼向她的脸。 “这长相身材也不赖,怎么偏偏喜欢跟女人搞在一起,要不然爷也让你乐乐,可惜了哦。”帝辉用那把水果刀拍了拍李橖的脸。 李橖冷冷的眼神望向了他,“是你?” “对,当然是我了。”帝辉摇了摇手中的水果刀,“你说你喜欢女人有什么好,喜欢女人还偏偏喜欢上我弟辉的女人。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喜欢她,我追了她多久?你呀!先来后到懂不懂?这是规矩。” “你想杀我?” “这是明摆的,没看到吗?” 李橖挣扎了下,“他们也是你杀的,你违法携带木仓支?” 房间里有三具倒下的尸体,还有一个半死不活的老大。 “总该需要一个替罪羊吧,而且等你死了,谁知道我违法携带木仓支呢,这不是搞笑吧!” 在人眼看不见的地方,李橖佩戴的那个项链正偷偷的记录着这一切。 她垂下了眼眸,“你想怎么杀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