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人呢?”苗甜推开了李橖,就往屋里去,眼见到安然无恙的林子夏,心里就知道了为什么。 转了个头就骂,“没想到知人知面不知心,你这拐了人倒好,也不会给你家秘书留下点信息,让我们找了一早上,你这皮儿可真厚,小心我带着夏姐姐就逃跑,让你哭都没地方哭去。” “还有你,知不知道花影担心死你了,整天就会跟着个野女人在外面浪,连自己的别墅也不回了,要不是我们过来,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可行勒呀,林子夏,有了异性就没人性了。”苗甜不忘眤了林子夏一眼,视线在两个人身上转来转去。 那头的花影, 玉米瘦肉粥刚端上了饭桌,香味浓郁,匀称的玉米搁浅在白粥上,松散的葱花多了几分点缀。 林子夏盛好了粥,叫几个人一起过来喝粥。 恰巧,门铃响了。 花影急忙放下手中的薯片,跑去开门,见到是周秘书,笑弯了嘴。 周秘书从外面带了三碗绿豆汤和两碗冰镇杏仁豆腐,又提了一颗西瓜,放到了冰箱里,拿着花影特别交代的韭菜盒子,走到了饭桌边。 “谢谢,周姐姐。”花影嘴甜,叫起人来让人心里觉得舒坦。 一叶小区对面的那条街上没有卖韭菜盒子,周秘书特意都绕了两条街,去帮花影买的,听了这话,周秘书不禁弯了嘴角,值了。 “吃吃,吃不胖你,一整天除了吃还是吃。” 苗甜端过一碗粥,放在了花影的面前,嘴上需是埋怨的语气,但还是又伸手帮她拿了汤勺,顺便放好了纸巾在一边。 这动作与李橖的一模一样。 李橖帮忙弄好汤勺,还体贴的帮忙拉开了椅子。 圆形转盘的实木餐桌没有面对面之说,只有斜对角,可即便这样,周秘书却觉得自己像是多余的存在。 五个人的电影,总有一个人是落单的。 她孤零零的自己拉开了椅子,盛好粥,拿起了汤勺,一口一口喝下的不是玉米瘦肉粥,而是满腔的狗粮。 林子夏本来还想站的,稍等一会。 歇口气,等刚刚煮粥的热气过了些,再坐下,见李橖这样子周到,也就顺了她的意。 她并没有先喝粥,而是喝李橖放置在一边的白开水,缓了下,才开始喝粥。 几人在饭桌上,默不吭声,专注着眼前的食物。花影净顾着喝粥,也就没有说话,韭菜和紫金黄酥脆配上玉米瘦肉粥的清香,棒极了。 饭后,周秘书主动承担了洗碗。 窝在沙发里的苗甜豪不客气的拿走了李橖刚切好的西瓜,美其名曰,先帮林子夏尝尝甜不甜? 然后发出啧啧的声音。 “真甜!”活像个老佛爷似的。边上的花影腼腆了些,道了声谢,也拿起了一块慢慢咀嚼起来。 春天来了,夏天就不远了。 林子夏名字里虽然有一字夏,但她却不喜欢夏天,现在就在思索着,那最热的几个月要去哪里避暑? 她拿起李橖递过来的西瓜,皮薄肉厚,西瓜籽被去得干干净净。 省了吐籽的麻烦。 “现在公司里都是一群老狐狸,叫我去做副总,还不是给他们当替罪羊,我爸那脑瓜子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要是我就大刀阔斧,全部开除。”合着这里也没有外人,苗甜将心里的不快吐出来。 苗甜去的并不是总公司,而是苗氏旗下的一间分公司——华新餐饮管理公司,负责帝都至华北一带的所有酒店餐饮这一块。 别看这名字起得高大上,说白了,底下没几个是笔杆子出来的,许多都是从服务员提拔上来,格局太小了。 同时导致了总公司那边的领导要是有个七大姑八大姨求上门来,要帮忙的话就直接往那里面送,先去当几个月的服务员,后面提拔成经理,周而复始,里面全部都是裙带关系。 她一个小姑娘家家,去那里不就是受欺负的。 “你呀,谁敢欺负到你头上,你不欺负别人,人家都要烧高香了。” 苗甜可不赞同林子夏这话了,吐掉口中的西瓜籽,指着花影,“我昨天带花影去公司名下酒店吃饭,付了一千来块,一分都没有少,旁边有个满脑肥肠的胖子说自己是华新谁谁家的侄子,那经理就给他打了五折。” “华新?”李橖挑了挑眉,低低的说:“是块硬铁板。” 前世,她没有听过苗甜这个名字,但苗氏却是略有耳闻,那时只听人说,苗总做事果断,雷厉风行,没想到私底下是个话痨。 “可不,好好的一个公司被搞得乌烟瘴气,说起这事来,就气得我牙齿疼,一个个的仗着当年我爸千求万求来的机遇作威作福,我爸不说,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些人都是看着好处才急忙进来,根本不像秦伯他们为了兄弟情谊。” “说到底,还都是我爸太讲义气的错。” 林子夏听到这话,暂时默然,心里泛起了一层涟漪,想起了曾经的那件旧事,苗甜曾为她挡下一刀。 要说苗爸太讲义气是一种错,那苗甜同样也犯了这样子的错。 “有些事情不好解决,需要你出手。”她知道苗爸这是有意为之。 李橖斟酌一下语气,“千里之堤,溃于蚁穴。你爸应该是在考验你,那群老鼠屎该去就去,该杀鸡儆猴就杀鸡儆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