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燃长长吸了一口气又重重吐出来,“那我在荷塘的船里要你可以吗?”
裴行遇顿了顿,“可以。”
“那我想在壁炉旁边要你也行吗?”
“……行。”
“裴将军只穿围裙洗碗可以吗?”
“得寸进尺?”
靳燃委屈地咬了他颈侧嫩肉一口,“讨价还价罢了,好不好嘛。”
裴行遇最受不了他撒娇,尤其是这么委屈的时候,简直毫无底线地惯着他,“行,只要你在这些大事上听我的话,床上我都听你的,够了吗?”
“不在床上做就不听了吗?”
“……不在床上做也听,不穿衣服的时候都听你的,行了?”
“行。”
裴行遇松了口气,总算给这个小疯狗稳住了,真不知道自己生来到底是干什么的,凭着这个安抚他。
他要是生在封建社会,指定是个昏君。
“豌豆儿,你又咬的什么呀?这个不能吃,你要吃猫粮的快吐掉吐掉。”贺星阑小心翼翼地掰开豌豆儿的嘴把东西取出来,一看是个不知道从哪儿叼来的通讯器。
“你又乱叼人家的东西,走啦我们去找失主。”贺星阑抱起猫在战舰上溜达,裴行遇没回来靳燃也没回来,两个司令都不在家他一个副官不像别人要训练,每天无所事事快长霉了。
他挨个儿转了一圈,都没人说自己通讯器丢了。
“豌豆儿,你从哪里叼来的通讯器呀,还记得路吗?”
豌豆儿:“喵呜~”
“嗨呀不记得了啊,那我们去找孟舰长?可他现在会不会在忙啊?要不打开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喵……”
“好!那我们打开看一下,如果能找出是谁的直接送给他就好了,就这么办!”贺星阑按下通讯器的开关,但这个通讯器很古旧,和现在几乎无所不能的功能相比少得可怜。
他研究了好一会才找到通讯资料回溯,这一看才发现上一次通话竟然是二十年前!
贺星阑打开最后一次通话记录,虚拟影像投放在半空中,一个男人朝着虚无缥缈的空气说话,应该是在通话,那个时候的通讯器还不能抓取第三端人像。
“阿珩,我听他们说你送了一个孩子给荣隆当人质作为暂时休战的条件,这和割地赔款有什么区别,别人的孩子也都是父母的心头宝贝。”
“一个孩子罢了,为了大局总要牺牲一些人,不送这个孩子难道要霍尔几千万人牺牲?小我和大我你不会选?”
“我想见见孩子,你过几天闲下来了能不能安排我见一下孩子?”男人清朗的声音陡然沮丧下去,带着明晃晃的讨好。
“你什么身份不知道?oga就算了还生了孩子,到时候别人问起来这个孩子是谁的你打算怎么说?我夫人是老元帅的掌上明珠,她帮我生的那个才是我的正经儿子。”
男人原本还算温柔的嗓音一下子尖锐起来,“那我呢!我为你生的那个孩子算什么!”
“你不是问人质吗?”
叶兰逐一下子跌回床上,生完孩子还没恢复的伤口疼得他撕心裂肺,凄厉尖锐地喊,“方志珩!”
贺星阑被他这个凄厉嗓音吓了一跳,一下子回过神来,心脏扑通扑通乱跳,豌豆儿早不知道跑哪儿去了,他觉得潮,伸手摸了摸脸颊,发现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