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川，这是有什么事啊？”战大富见他突然出声，有些懵的问道。
战北川目光从他们俩人身上移到战大富和黎白英身上，出声道，“爸妈，人家跟我说了，老五将别人的牙都给打掉了，人家家长没敢来家里闹，就去大队办公室闹，这还没出大事，要是将人的命给整没了，他就等着偿命吧。”
“真有这事？”战大富一听，将手上端着的碗重重的往桌面上一放，发出一声响，朝那准备溜走的战老五喊道，“去哪儿？赶紧给我滚过来。”
“你这么大声嚷嚷什么呀，待会儿把孩子给吓着了，有话不能好好说吗？”他一说完就被旁边的黎白英给瞪了一眼，呵斥道。
战老五战战兢兢的坐回了位置上，低着头没敢看他三哥那恐怖的眼神，心里想着那人也从医院回来了，他以为没事了，谁又在那大嘴巴。
“你就惯着他吧，有你后悔的一天。”战大富说着看向战老五和战老六，出声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又把谁给打了？”
“爸，我可没打人，是老五打人，问我干嘛？”战老六故作委屈的嘀咕了句，继续吃他的包子。
“老六，你敢说村口那狗蛋他的额头不是你打流血的？”
“我那不一样，是他打我在先的。”
“那我的也是他反抗我在先的，留他条狗命就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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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俩在那嘀嘀咕咕的争论着，战大富一巴掌拍在了桌面上，惊得在座的人抖了一下，“老五，你说跟谁打架了，为什么打架？”
“你这人耳朵聋了是不是，不都说了，是人家打他们，他们才还手的，你这是让儿子不还手站那让人家打吗？”黎白英白了他一眼，说着看向战老五和战老六，“别怕，有妈呢，先打人还有脸去闹了。”
战老五看向他妈，赞赏的竖了个大拇指，“妈，我就知道你比爸疼我们，他们就是欠收拾。”
他说着又伸手准备拿包子，不经意迎上战北川那严肃的眼神，手不自觉的缩了回去，嘴角僵硬的笑了笑。
战北川目光又落在他们俩脸上咳了声清了清嗓子，语气严肃冷冽，“说实话！”
“说什么实话，你自个弟弟的话都不信，净信外人说的，真是好哥哥。”黎白英说着伸手给儿子拿了个包子，“吃你的。”
战老五哪敢吃呀，顶着战北川那严肃得仿佛要吃人的眼神，推开了他妈递过来的包子，吞吞吐吐的都交代了。
他和另外三个高年级的学生专门等在半路抢低年级学生的钱和饭票，还威胁他们不准告诉家里，被打的那个就是不肯给，他们几个就将人打得脸上都是血，其他人跑得快，他慢了半步就被逮到了，对方家长没敢来家里闹，就去了大队闹。
战大富气得拿起墙角落里的烟筒就要打他，然后被黎白英给死死护住，吼道，“你打，你要打他就先打我。”
“行，你就护着吧，有一天他蹲局子，我看你怎么护。”战大富气哼哼的剩下的饭都不吃了，出工去了。
“妈，我觉得爸说得对，这俩臭小子，嚣张得都要上天了，你还当宝贝疙瘩护着呢，早晚出事儿！”战翠花终于说了回人话，放下碗筷，拿了个包子，也站起身戴着顶破草帽出门打猪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