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宁芙却沉思起这伤势,是否是这一年中发生的。
如若是,那宗肆的性情,也许便是这一年中变了的,眼下的宗肆,还并未如前世那般冷,只是不知他性情变了,又是因为什么。
仅仅是战场上的重伤,定然不会导致他如此,想必发生了一些于他而言,极为难以接受之事。
宁芙并无头绪,很快也不再想。
转眼间,便是今年的秋猎了,有了前年女君参与秋猎的先河,到如今女君参与秋猎,已成了传统。
荣敏也已定下了亲事,未再参与,如今宁芙认识的女君,也是少之又少,人一陌生,便不如先前那般有趣了。
奈何宁芙是敬文帝钦点来的,便是不来也不行。
随行来的是宣王与孟泽,至于其他公子,宁芙便也只认识陆行之与荣正。
孟泽那张脸,却也是惹得女君们倾倒,又正是最看脸的年纪,小女君们私下议论纷纷,而陆行之,亦是受人关注。
宁芙年长女君们几岁,自然是不好融入再谈,而章和却是安安静静的,只背着箭篓,带着弓,一个人躲着练箭。
宁芙在清晨时,撞见过她几回,她练得手腕都红了,也一声不吭,极能吃苦,而那箭术,隐隐得以窥见几分宗肆之姿。
敬文帝也撞见了她练箭,不由和蔼笑道:“阿和这勤快劲,倒与阿芙有几分相像,倒教我生出几分忆往昔的心绪来。”
章和谦虚道:“我的箭术,还是无法与宁姐姐相提并论的,不过却也希望,有朝一日,能超过宁姐姐。”
“行之的箭术,与琎逐同门,可让他提点提点你,当年也是他教的你宁姐姐。”敬文帝道。
宁芙心中就有几分不痛快了,虽说她不介意章和超过自己,可让陆行之教她,再超过自己,这便让她有种“自己人被别人用了的”错觉。
她对他,有几分隐隐的占有欲,不过也不会阻止他。
她不由看向陆行之。
只是敬文帝开了口,他恐怕也不好拒绝。
陆行之起身道:“虽我有心,只是前几日替我母亲劈柴,伤了手,怕是不好再指点章姑娘。”
宁芙嘴角翘了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