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懿「啧」了一声,「若非……大昭与漠北的拉锯战何苦僵持这么久。」
容聿珩面色冷了下来,凝视楚懿:「你真是不想活了。」
昏暗的光线勾勒出少年轮廓分明的面容,眉目俊朗,眼底透着几分冷静,笑意却很淡。
楚懿道:「难到我说的不对吗?殿下。」
他嘴角一勾,「殿下有宏伟之志,不愿黎民百姓深陷战争之苦。可当今圣上在位期间,战争频发,胜的丶败的,不计其数。这是殿下想看到的情形吗?」
呼啸的风吹过,带来低沉的咆哮声。树木被风吹得摇曳不定,地面上的尘土与枯叶形成一片翻腾的漩涡。
容聿珩适时把窗户紧闭,认真望着楚懿,道:「不会太久。」
他兢兢业业做太子,替皇帝打理朝政,这么些年,势力日渐庞大。他早就明了,昏庸者为君王,最终只会变成亡国之君。能坚持一年丶五年丶十年……何以坚持二十年丶五十年丶百年?
他并不是坐以待毙之人,这一点同容今瑶很像。
「我自然相信太子殿下。」
容聿珩道:「你亲自去凉州走一趟,即刻启程,别误了时间。对了,你秘密办差这段时日,让小六回宫里住吧,我也好久没见她了。」
闻言,楚懿眉梢轻轻一挑,语气轻描淡写,有意无意地暗示道:「太子殿下也该选个太子妃了。」
容聿珩眼皮都未抬一下,声音平静无波:「孤要不要成亲,与你何干?」
楚懿啧了一声,语气轻快:「还不是怕殿下成孤家寡人一个。」
容聿珩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眼神颇有「你不说话能死吗」的意思,「孤是小六的兄长,你都不在上京了,让她进宫陪我几日又有何妨?」
「好好好,我回去便问她。」楚懿见状,笑意阑珊,作揖道:「既然正事已谈完,就不打搅了太子殿下了,臣先行告退,殿下保重。」
容聿珩指着殿门,忍无可忍:「……赶紧走。」
……
容今瑶醒来时,天色已近中午。
窗外乌云密布,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气息,仿佛随时会有一场小雨倾泻而下;窗内则是缠绵悱恻的味道,混合
着昨夜残留的暧昧。
癸水来了以后浑身酸软,连骨头都在隐隐作痛。她懒懒地翻了个身,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只能软绵绵地瘫在床上,轻声唤着莲葵的名字。
等待之馀,她垂眸看着自己的手。十指纤纤,宛若春葱,指尖还泛着淡淡的粉红,格外娇嫩。
就是这两只手,昨夜轮番上阵,与那刁物大战了八百个回合。
第45章
容今瑶躺在床上,瞻视帐幕上的承尘,脑海中不由自主地回想起昨夜的情景。
她未尝想过,自己竟会如此大胆地去触碰它,甚至掌控它。指尖还残留着那刁物的触感,温热丶坚-挺,带着难以言喻的张力。
大战八百个回合之馀,她复又被迫与其近距离地相见,双方还是裸裎相待。
刁物果真是刁物,长得既霸道又凶蛮,甚是吓人,与楚懿那张俊美无俦的脸大相庭径。此番对比下来,容今瑶还是觉得断月刀更容易拿捏一些,起码不会握不住。
楚懿一边轻啄着怀中人的唇,一边吐出舒爽的气息,他攥住她的手腕,耐心引导她控制上下左右的节奏。
「你之前不是说自己好学么?」楚懿笑吟吟道,「学无止境。与其自己一个人看话本,不如同我一起学。你知道的,很多东西我过目不忘。」
容今瑶明白他说的是那本《鸳鸯秘戏图》,那日他单单翻了几页,就将里面的内容记得清清楚楚。
不过男人在这方面总是无师自通,她的那些理论知识,完全比不过今夜的实践学习。
容今瑶脸色潮红,低垂着眸,边回应着他的亲密,边道:「怎么学?」
楚懿勾起唇角,身形渐渐下压,将她垫在枕头上,让她上半身更高一些,「我来启蒙你。」
过了不知多久,时间仿佛停滞,近乎失控的氛围笼罩四周。
容今瑶额间沁出细密的汗珠,声音软糯而无力,带着倦意:「楚懿,不行了——」
「我看你方才玩得不亦乐乎。」他低笑一声,「怎么这么快就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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