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必然是不会再上当的。
沈太后面露厉色:“顾氏!”
顾炎宁靠得太近,沈太后往后撤了撤,叱声:“你放肆!”
顾炎宁只好又退回去,百无聊赖地坐在椅子上,轻轻叹了口气。
原来狗皇帝是因为有病才娶了她?
凭什么?
她堂堂一国嫡公主难道只配嫁给丧妻的将军、有病的皇帝么?
顾炎宁不开心了,心里默默掀了个白眼。
沈太后喝口茶顺了顺,才又道:“当年,皇上同哀家说,对你有感觉,娶你回来许能治好隐疾,诞下皇嗣,如今两年之约已过,皇帝连你这翊坤宫都未来过几回,想来你是没用的。”
果然是她想的那个隐疾呢。
她自幼喜爱偷话本子看,且有次窥到父皇御女,倒是懂那么一些。
不过狗皇帝对她有感觉?
顾炎宁心里开心了一些,如此便能说通了,她这般样貌,狗皇帝不宠爱她,便是因着他不行。
顾炎宁鼻子哼了一声,瓮声嘟囔着:“怎么不说是你儿子没用呢?”
沈太后被呛了呛,将茶盏重重摔在桌案上,茶水溅出,有几滴还打在了顾炎宁的手指上。
“顾氏!”
“哀家今日来是想告知于你,既然你病好了,便赶快操办起选秀一事吧,还有,朝阳出嫁一事也该准备起来了。你若惫
懒,想躲清闲,便自个儿去同皇上说,别再让哀家传话,伤了我们母子的情分。”
朝阳又是哪个?
顾炎宁掏掏耳朵,一个有隐疾的皇帝,跟着他能有什么出路,怪不得苏嬷嬷一听到要废后回徐国那般开心。
顾炎宁不打算争宠了,左右自己也快离开晋国了,就怎么舒坦怎么来吧。
顾炎宁想起昨夜那狗皇帝的相貌,心里暗道了声可惜。
沈太后见顾炎宁一脸懊恼的样子,薄唇勾起:“惺惺作态。”
顾炎宁不想理她了,点头‘嗯’了一声。
沈太后的眉心稍舒展了些,顾炎宁想起这太后一把年纪了,还在操心自个儿儿子身子不行,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不由想起了母后也总挂念身在边关的五哥。
顾炎宁将手抬起附在沈太后的手背上,同情地说道:“母后,节哀。”
沈太后狐疑地瞧着她:“哀家为何要节哀?”
顾炎宁好心解释道:“母后这把岁数了,理应含饴弄孙,可不得节哀么?”
沈太后倏地将手背抽出,咬紧牙关,嘴唇蠕动了几下,却也没说出什么,大声喊了嬷嬷进来,被嬷嬷扶走了。
倒是把苏嬷嬷吓坏了,小跑过来问她:“娘娘没乱说话吧?”
“当然没有。”
顾炎宁绷着小脸,一脸委屈:“我还安慰她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