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便需要全面修建,
即便有水泥与混凝土,造价也不菲啊”
另一名胡子拉碴、身材壮硕的主事连忙接口道:
“王大人,您可别叫苦了。
宫中已经下了圣旨,年底之前至少要修建五座用于生产水泥与混凝土的工坊。
今年的银子都快花光了,只能挪用明年的款项。
可这预算一砍再砍,怎么可能够呢”
他这么一说,另一名主事也坐不住了:
“都督府也下达了严令,年底之前必须生产一万辆自行车与一万辆三轮车,以供北征之用。
若是完不成,都督府就要砍了我的脑袋。
可如今只有一个工坊用于生产,想要赶制两万辆车,得到明年年底了!”
说着,他激动地拍了拍旁边的桌子,无奈地摇了摇头,
“计大人,若是您从户部要不来钱,工坊无法修建,
年底下官就要去刑场等着砍头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原本安静的正堂瞬间变得嘈杂起来。
计煜辰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偏偏又无从反驳。
他身为左侍郎,与尚书一同掌管钱财,
如今要不来钱,整个工部都要遭殃。
偏偏计煜辰感到十分冤枉,叫苦不迭,
看向对面云淡风轻的6云逸,恨得牙痒痒。
在场诸多主事提及的事情,
大多是临时上马的新项目,皆出自眼前这人之手,
可如今却要他来收拾烂摊子,实在荒唐!
更关键的是,户部杨靖与他以往同为左侍郎,
私下里早已向他透露,
户部上下如今都被都水司将近六百万两银子压得喘不过气来,
上上下下都对6云逸恨之入骨。
莫说是给钱,不查工部的账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计煜辰深吸一口气,因情绪激动,胡须微微抖动。
他看了看在场众人,眼中闪过一丝无奈,而后看向秦逵:
“秦大人。”
秦逵看着正堂内的这一切,心中早已乐开了花。
听到计煜辰叫自己,他连忙恢复严肃,示意众人安静,而后看向计煜辰:
“计大人,请讲。”
“秦尚书,如今户部不愿为近期的工事追加拨款,
下官即便有三寸不烂之舌,也无法说服户部。
您看是否可以将一些计划暂缓,尤其是都水司治水的银两。
六百万两下官身为工部堂官,也为户部诸位大人感到震惊。
有这一个数目在,户部根本不可能给我们多余的钱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