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男的,怎么能是公主呢。」回话的人开了个并不好笑的玩笑,成功起到了冷场的作用。
「不绕弯子了,我们的朋友是不是在您这里?」姜泠受不了冷笑话,更懒得多尬聊一句,索性开门见山地问。
「不知姜姑娘说的是您哪一位朋友?」
「你带走了我多少朋友,我说的就有多少。」
「你小时候就是个急性子,没想到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性格还是一点儿没变。」
「我们只说眼前,不谈过去。」姜泠擅长于把天聊死,现在也不例外。
听完她的话,年轻人也不多寒喧了,轻笑一声道,「那个姓沈的女医生在偏殿的地下室里,你可以把她带走。但这样一来,凌岓可就不能跟你们回去了。」
「为嘛?」洪钟抱起胳膊问,「再说了,你为嘛要绑架他们?他们,包括我们都跟你无冤无仇的,你到底想干嘛?」
「瞧你说的,这怎么能是绑架?我这是请他们来帮忙。」
「谁家好人请人帮忙还把人吊起来?」卫斯诚一肚子没发出来的火气现在又积聚起来了。
「这可真是冤枉我了。我本来也是打算好吃好喝供着他们的,可他们不配合,我只好出此下策。」
事实证明,人不可貌相这句话一点儿不错——眼前的年轻人也就只剩一张脸还算清秀了,答起话来活脱脱一根老油条。
「那我能问问,他们能帮你什么忙吗?」姜泠没觉得对方是在开玩笑,顺着他的话往下问。
这个问题问得很对胃口,年轻人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回答她,「姓沈的小姑娘手里有把琴,那可是用上千年的老沉木做成的。据说按照古谱用这把琴弹上一曲,就能让死人生骨,让活人成仙。」
「这你也信?」说书人震惊道,「真要有这种琴,哪还轮得到一个小姑娘保管?早被抢走了!你这不是纯纯被封建迷信忽悠瘸了嘛!」
「你懂什么?」年轻人嘲讽地笑了笑,「就算把失传已久的古谱放在你们面前,你们这种凡夫俗子也弹不响那把琴!」
「行行行,就当你说的都对,那你为嘛把我师叔也绑走?」
「因为他是现今世上,除了殷漠以外,唯一一个认识古琴谱上面的字的人。」
「那凌岓呢?他和那把琴毫无关系,为什么要把他也牵连进来?」
「你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想不明白呢?」年轻人把手里盘着的核桃放下,继续道,「我给你个提示吧。从第三只龙眼到你中毒,难道你就从来没发现你这位朋友有哪里和常人不太一样?」
得了提示,姜泠认真把对方说的两个关键节点中发生的一切在脑海中思索了一遍,顿时反应过来。
「难道说,他不受恶意的影响?」
「答对了。」哭木宫的主人站起来负手踱步,边走边说,「殷漠失踪以后,我一直盯着他的两个好徒弟,也就是你们两位,捎带手找一找老东西说的纯善之人。」
「跟了你们这么久,一直没有殷漠的下落,我本来都打算放弃了。可无独有偶,偏偏在六溪的时候让我发现了一个秘密——那个年轻人竟然不受第三只龙眼的影响,这就说明他心里没有什么可以被放大的恶念,说不定就是我要找的纯善之人。为了验证这个猜想,我特意制造出了一个阴幛,让小傀儡在那儿等着偷袭你们。」
「原来是你害的我姐!」
「正是在下。跟了你们这么久,对诸位的性格和行事风格多少也有点了解。包括阴幛里的引路人,那都是我事先安排好的。」
「这么说,骨洞也是你做的手脚?强子被杀害,洪钟被人钉在地上,这些都是你干的?」姜泠问。
「别乱扣帽子,是我做的我会承认,不是我做的我可不背锅。」年轻人否认这些指控,「确切来说,你们收到的请柬是真的。把说书人带到禾城的那拨人是想让他提供一些寻找凶手的线索,结果中途被人截了胡,他们只好暂时作罢。后来你们把他从精神病院里救出去,他们才想出送请柬的办法。」
「其实就算你们不救他,第一拨人也已经打听到了他被关在精神病院的事。我只是利用第二封请柬做了些手脚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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