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小陈立马眉开眼笑,他扭捏客气,“那多不好意思。”其实心里已经盘算拿到一笔额外奖金打算怎么花了。
姜凛是个大方的老板,平时不怎么奖励这些助理啊什么的,但是一出手就不是小钱,他规整公正,也是工作室能越做越大的原因。
果不其然,下午过户完,姜凛给小陈发了三万块的红包。
乐得他找不着北,一直念叨最近想换辆车,一下多了三万块首付,还款压力都小了不少。
“凛哥打算什么时候搬?选些好的家具什么的,我帮你看看哪家搬家公司好,早一点搬好您也能舒坦休息,马上新电影要开拍了,到时候搬好了也不能第一时间住多遗憾。”小陈高兴了,话更多了,嘟嘟啦啦的开始替姜凛想着搬家的事情。
“不急,再等一等。”姜凛却不再提这件事情了,“你先去忙吧,我研磨一会儿剧本。”
小陈纳闷,“等什么?”
时颐晚上下班回家,宋初雪主动做饭未果,险些炸厨房的壮举把他搞得惊愕不已,抓住她的手又是气又是笑,“谋杀亲夫中道崩殂,转而想炸死自己。”
“……”宋初雪,“我是故意的,我试试那个锅结不结实。”
“谁能想到还会有人故意。”时颐牵着她的手往里进,“这故意的妙啊。”
当晚,厨房门上被贴上了一条加粗加大的字条:宋初雪和猫禁止入内。
宋初雪立在门口不服气,“那我想洗手怎么办?”
时颐头也不回的切菜,“上洗手间洗,认洗手间这三个字怎么写吗?”
不过时颐也知道她是一会儿要回家了,想着把他一个人丢在两人的小家中六七天,心里也闷闷不乐才想着自己做饭,没成想还真是个脸蛋漂亮手艺不行的笨蛋。
宋初雪完全属于在家靠佣人服侍,出门靠时颐伺候,半点不受累,十指不沾阳春水。
别说衣服了,就连内衣内裤全是他手洗搓出来的。
好友刘妤听说了都十分惊诧:“你让时颐给你洗内裤?他那双手可是用来设计宫殿的啊!”
而宋初雪满脸不解,“也不可能一天24小时画图23小时吧?”
她显然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到是让刘妤若有所思了,立马回家就开始想着怎么踩到自己男朋友的脑袋上拉屎,人时大设计师都能做的种种体贴事迹,让你分担家务都不乐意,你工作我也工作啊,都是平等的,你还能有人家忙?惯得你了,做不了趁早滚蛋。
吃了晚饭,小情侣在沙发上一起看电视腻歪了阵子,晚上九点钟,宋家的车到了楼下。
宋初雪跟时颐摆了摆手,旁边就有男人过来提起她的行李箱,恭恭敬敬的喊小姐。
他们对时颐的态度从始至终都是忽视,拿他当空气。
时颐已经习惯了,他家境普通,其实根本配不上宋初雪,也不能怪宋家的人对他没个好脸色,甚至他都猜到宋初雪的父母指定是催着他们分手…
他的宝贝为了他们的爱情,也顶着压力没有放弃他。
这是时颐从不怀疑宋初雪最主要的原因,就算,万分之一的概率,宋初雪真的出轨了,也全是别人的错。只要别让他知道,他可以粉饰太平。
姜凛又算什么,她不还是为了他的感受瞒着?
时颐不说,装不知道,是为了不伤到宋初雪的面子,揭穿了她一定会觉得丢脸。
外面的野花野草都是香的,她出去吃一口,才能知道他时颐的好。
他不可以有任何的懈怠,感情要经营好,更要努力奋进,他会不遗余力的往上爬,直到爬上她父母能看得到他的位置为之。
宋初雪往宋家赶,姜凛也备了厚礼再去宋家的路上,接到姜母的电话,说是让一定好好拜年,虽说也没有年三十去拜年的,但以后他也不是外人了,亲上加亲才更好。
柳经纪今天有空,跟姜凛坐一辆车。
“绯闻是谁放出去的,你有没有什么头绪?”柳经纪问着,叹了口气,“马上要过年,本来想电影早点拍完审完放到新春档,这绯闻是搞得真恶心啊。”
一般来说报社有什么绯闻黑料,都会事先联系事主,能敲诈一笔就敲诈一笔了,手里还捏着料一举两得。可针对姜凛的绯闻太突然,完全没有征兆,连所谓的‘敲诈金’都不索要,看来是奔着搞臭他的名声来的,那就狠了。
“就算没有这条绯闻,电影也不可能那么快。”姜凛倒是没什么意见,“不是圈儿内仇家,你不必管了。”
“什么意思?”柳经纪挑眉,“你这意思是你知道是谁干的。”
姜凛不置可否。
“那,咱们是存着什么打算?不反击一下?”柳经纪自打跟了姜凛,也确实没经历过什么圈儿内大战,他是个太严肃板正的人了。
姜凛没有言语,像在思考什么。
片刻后,他幽幽然道,“什么也不用做。”
柳经纪竟然没读懂姜凛此刻的表情,他分明很不平静,似严寒凛冬的冰面裂开一条缝隙,露出内里波动的水纹,透着些许的复杂和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