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了的许明成让许桥跑了一趟庐州城。
于是半个月后,当几辆马车低调地来到了庐州,坐在马车上的长须老者就看到不管是茶馆酒肆还是街头巷角,人们都热热闹闹的。他们或是独自一人拿着一本书,或是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看一本书。
不管是大人还是小孩,都看得津津有味,时不时哄堂大笑。
“……这是庐州?”
长须老者,也就是闵学政疑惑,“这样的场景,哪怕是在京城也是不多见。难道一年过去,庐州竟然多了这么多读书人?”
他的长随低声问:“大人,可要让小的去打听一二?”
闵学政点头,“可,不过莫要太张扬。”
长随点头,“是,大人。”
然后没过多久,他就带着笑意回来了,“禀大人,是祥云书坊闹出来的动静,他们出了一本叫做《科举记》的怪模怪样画册。”
“里面的小人先是在村里读书,然后就去县城参加科举,一路从县试考到了院试。大人您看,这本书里没有多少字,但全是画,不管是八旬老翁还是三岁小儿,都能看得明白,所以识不识字的人都会买上一本。”
“有些店家还会多买几本,留着招待客人,”
“《科举记》?”
闵学政咀嚼着这几个字,然后询问:“这是谁人所画?”
长随:“回大人,是许淙。”
“祥云书坊的伙计说,这本画册是一位叫做‘许淙’的孩童所画。这位许淙是难得一见的神童,他自幼长在乡间门,三岁时随长辈到父亲赴任的地方,因为常听父亲提起家乡,于是便照着乡间门生活,画出了一本画册。”
闵学政好奇,“才三岁便已如此聪慧?”
长随回答:“是的,大人。”
“伙计说当时其父感其孝顺,便拿去刻印欲送予亲朋。结果他们东家一见之下惊喜万分,劝说其父将画册刻印售卖,如今六年过去了,许淙一年画一本,如今已画到了第五册。这事祥云书坊的人自豪得很,逢人就说,好些客人都知道。”
长随又笑道:“大人,这事说来好笑得很。”
“今年这个许淙要下场,所以并未画第六册,祥云书坊的人被买客们催促,只好把前面五册再印一些出来搪塞,还往各处散了些。”
“寻常百姓还好,以前没买到过,所以欢喜得很,但那些有钱的公子哥儿却都本本买过了,所以小的过去的时候,还有人到他们书坊闹事呢,说自己要看的明明是第六册,不是这些已经看过了的。”
“祥云书坊的人好说歹说,还承诺等人许淙考完,马上就催他画第六册第七册,好悬才把那几个公子哥儿劝住了。”
闵学政将画册翻开,随口问道:“这个许淙今年要下场?”
长随点头,“伙计说是,大人,这些人也是不识趣,人家小神童今年正是要紧的时候,哪里有时间门画这个劳什子的画册。”
“听说这小神童,还是庐州人呢。”
闵学政嗯了一声,没抬头。
长随见他没有别的吩咐,便跳上前面的车驾,让车夫往前走。不过走着走着,他便听到后方的车厢内传来了哈哈哈的笑声。
……
六月中旬,已经复习完第一轮、第二轮、第三轮的许淙信心满满地爬上了马车,和许明成一起前往庐州城。
得到了院试真题的他,觉得自己变得更厉害了。
所以他一上车就对许明成道:“爹,你的大红包准备好了吗?考中秀才奖一份,考了第一名奖两份,不能耍赖哦。”
他之前拿到的红包是十两银子一份的,所以如果他这次考中了秀才,就能再得到一个银元宝,如果考中院案首,那就是二十两!
双倍奖励,双倍惊喜!
家里人给的奖励,再加上官府那边的赏银,还有成为禀生之后,他每年能够从官府领取到的白银四两,那秀才考完下来,净赚几十两!
许淙表示非常满意,考得越好赚得越多,这才是他熟悉的节奏。
许明成看着他财迷的模样好笑,“少不了你的,爹已经让人从钱庄换好了两个银锭,等一放榜就给。”
这还差不多!
许淙对渣爹的自觉很满意,接下来都没再追着他问这个话题,而是抓紧路上的时间门跟他讨论闵学政可能会出什么题,没准能压中一两道呢。
今年许家村只有他一个人赴考。
许夫子虽然已经考中了童生,但之前送许淙进考场的时候,他自己把自己吓了一跳,所以院试就没有报名。毕竟赶考也-->>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