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把‘这是一本书,我们一家人最后都要死’的事情告诉许明成,许淙又心怀顾虑,因为这个‘真相’实在是太惊人了。
说了之后,他要怎么证实自己说的都是正确的呢?
毕竟现在他才六岁,离‘剧情’开始的时间还有差不多十年,最重要的或许是因为穿书的缘故,他连主角是谁都想不起来,只知道他是一个庶子,年纪应该和自己差不多。这种情况下把事情说出来,许明成怕要以为他魔怔了。
所以许淙只能憋在心里。
……
深夜,忙完了所有事情的许明成回房,一进门就给自己灌了两杯茶,然后才对等候在屋内的金氏道:“东西都收拾好了?”
“都收拾好了。”
金氏回道:“按照老爷你的吩咐,许桥和四个家丁跟着你走,所以我让人从府城的车马行赁了六匹马。这些马等你们到了下一个车马行再换,路上的琐事亦由熟悉这条路的佟家父子张罗,我今日已经见过佟姨娘她娘了。”
“然后黄管家这边,他也答应随行,会随我们动身。”
说完了正事,金氏便问:“老爷,你考虑得如何了?今日淙哥儿在我这儿转悠了一天,一心等着你回来呢。”
许明成淡笑,“他还是不死心。”
金氏一滞,抱怨道:“老爷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淙哥儿不愿离了你,想跟你一起去恭州,这明明是件顶顶孝顺的事,怎么被你说得竟像是无理取闹起来了?”
“别人家的爹,听到儿子这么说应该欣慰才是!”
“是是是,他是个好孩子。”许明成随口敷衍,然后把孙秀才的事说了出来,“我估摸着他会答应,所以到时候你们启程,便把他带上。”
金氏一愣,随即惊喜,“老爷你答应了?!”
许明成苦笑,“不答应能如何?娘和淙哥儿都这么说了,淙哥儿还说出了我不让他去他就自己去,他有银子这样的话来。”
“我若是真不答应,那小子恐怕真的干得出来。”
金氏没理他这状似抱怨,实则欣慰的话,忙追问,“那我们何时启程?老爷你接到圣旨的那一日,说新县令估计会在两个月内到。”
许明成想了想,“半个月内吧。”
“也不好拖得太迟,毕竟不知新县令是何底细,所以你们还是在新县令到来之前离开的好,免得拖得太久,反生出什么事端来。”
想到这里,他有些懊恼,“也是雨泽不争气,不然你爹的长随到的那一日,我便让他回去跟岳父说,举荐孙雨泽为勉县县令的。”
“可惜他的性子,实在是难当大任。”
“举荐孙教谕做县令?”
这事是金氏不知道的,便问:“老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之前怎么没听你提起过,而且勉县的下一任县令,什么时候要问过你了?”
“是岳父问的。”
许明成道:“也是机会难得,我这一走,就空出了一个勉县县令的缺。所以岳父就顺带问问我有没有合适的人选,他好跟云尚书举荐一番。”
“我当时便想到了孙雨泽。”
“他无根无基,难得的是还有几分才干,孙家与我们家的交情也不错。他若是能够继任勉县县令也是一件好事。但后来仔细一想,却发现他这个人关键时候有些糊涂,不管是之前洗的事,还是后来贸贸然地去调查赵知府,都有些冲动了。”
“平庸无大错,但做事冲动却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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