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
江衍倚在榻上,从桌上的食盒中拿了个蜜饯儿塞进嘴里:“寻宁。”
“王爷。”
一个身穿墨色刺纹袄的清秀少年忽然出现在门外。
“都办妥了吗?”江衍拨弄着杏仁儿。
“妥了,江厌辞已让人安葬了送过去的人。”寻宁说完,看了眼他手里的杏仁儿,欲言又止。
江衍饮了口茶,刚吃下一颗杏仁儿,尖锐的疼痛陡然袭来。
他捂着腮帮子,倒吸了口凉气。
寻宁无言,王爷是个嗜甜如命的主子,明明牙疼的不行,但还是舍弃不了那些甜食。
江衍也被疼痛惹得有些心烦:“下去。”
看寻宁消失后,他瞪了眼食盒,好半天后还是伸手从里头拿了个枣才起身朝榻上走去。
一夜风雪。
紧闭的房门被推开,月皊眉一蹙,全身都紧绷了起来。
来人是个丫鬟,她走到床榻边,将一颗药丸凑到她唇边。
月皊抿着唇偏过头,在这里她无法相信任何人,任何到嘴里的东西都可能是致命的毒药。
谁料丫鬟道:“王爷说,若姑娘吃了药就带姑娘去见您想见的人。”
闻言,月皊眼眸一怔。
想见的人,是明景吗?
然这一猜测闪过,她又觉有些悲凉。
自己已经不想见江厌辞了吗?
月皊看着眼前的药丸,目光踌躇。
此刻左右逃不出陈王府,不如赌一把。
她张开嘴,丫鬟便将药丸塞进她的嘴里。
苦涩在嘴里肆虐,一股沉闷由心底升起,直冲喉咙。
“咳咳咳……”月皊翻身剧烈的咳嗽起来。
她愣了瞬,自己能动了?
“姑娘,请随我来。”
丫鬟带着月皊离开房间,经过长廊,左拐右拐,到了一处院落中。
屋檐下,江衍披着件大氅坐在椅子上,手里抱着手炉,丝毫不见昨晚那股摄人气势。
月皊站在原地,下意识地将注意力分散在四周。
“站过来。”江衍瞥了眼面前的台阶。
月皊蹙眉,他就不怕自己突然出手杀了他?
“你碍着本王赏雪了。”
“……”
月皊有那么一瞬觉得自己的警惕有些多余,江衍似乎和外头传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