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皊看了眼身上还带着丝余温的大氅,心慢慢平复。
或许江衍都没把她当做平常女子吧……
这一猜测让月皊莫名的有些失落,但她也没在意,一手伏在桌上合上了眼。
夜渐深,不知是因为放松了还是因为其他,她竟睡得比以往沉多了。
床幔被掀开,江衍起身下床,轻轻地走向榻上伏在桌上熟睡的人。
他伸手将话落到月皊腿上的大氅慢慢提起盖在她身上。
蜡烛将将燃尽,橙黄色的光线下,月皊恬静的睡容宛若一个天真的孩童。
江衍看着她,温声呢喃:“可真是个小丫头。”
其实月皊不过十七岁,她这个年纪的女子多数在家学着诗词女红,甚至是嫁人。
想到这儿,江衍眸光一暗。
他抬手将月皊面颊旁的一缕黑发挽至她而后:“跟着本王还想嫁人吗。”
天还未亮,月皊便醒了过来。
她揉了揉酸痛的肩膀,看了眼床榻后将大氅轻轻地收好放在一边,蹑手蹑脚地出去了。
回到自己房间,月皊又躺了会儿才起身去换身衣服。
时已天亮,她正准备去找江衍,却在门口遇上了明景。
“哥?”月皊唤了一声。
明景提着食盒,笑道:“我给你带了早膳,先吃些吧。”
闻言,月皊犹豫:“可我正要去王爷那儿。”
“我爹和督察员左督御史正和王爷说话,你现在过去不合适。”
明景领着月皊回了房,将食盒中的热粥和包子拿了出来。
月皊蹙眉,辰时还未过,太傅和御史这么早来怕是有重要的事。
明景看着月皊喝着粥,正色问:“昨夜可是有人行刺?”
闻言,月皊动作一滞:“应该不是行刺,更像是打探消息,而且……”
她放下碗,眸底噙着丝疑惑:“他对我说‘果然是你’。”
寻宁告诉自己当初江衍让他将一个女死囚犯易容成她的模样送去江厌辞那儿,按理说江厌辞认为她死了才对。
可沈齐这话听起来像是印证了他们的猜测一般。
想到这儿,月皊握紧了拳:“江厌辞一定猜到我在王府,所以才派人来打探。”
这么一来,江衍的处境不是更危险了吗?
明景也拧起了眉:“以江厌辞的手段,恐怕是……”
月皊抬起头:“哥,你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你和王爷的。”
听到这话,明景欣慰地摸了摸她的头:“傻妹妹,现在江厌辞还不知道我活着,你保护好王爷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