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你莫骗本尊,你一个外人,如何能知此法?”窦修冷哼一声,面露不屑。
“我叫她一声阿姐,便是半个柳家人,阿姐待我极好,我自然知道!”
“只是阿姐作为柳家后人,曾立了毒誓不将方法外传的,但我可以!”因着说话,窦修将她脖子上的力气卸下些许,她方能顺畅说话,“若不是我三人受制于人,我也断不会出此下策。”
“小姑娘,本尊不是傻子。”窦修说话速度极慢,一字一句带着浑厚沉稳的规劝,可尾音却忍不住飘起。
“你不信也没办法,况且——你当真觉得用我来威胁,阿姐她真会说出口吗?”江揽月冷笑,随后,她趁着没人注意,将手上的长剑扔下血池,“阿姐,我知你不想与他们为伍,如今长剑在手,不如自戕,也好过与这些小人争是非!”
自戕?
此话一出,在场的三个男人都怔住了。
血池中的女子却当真拿起来长剑,带着一丝决然。
“尔敢!”窦修面色陡然一变,伸手及时阻拦了女子手上的动作,将剑收到了自己的手中。
不料女子真的是铁了心要自戕,竟又将头往血池边缘撞去,窦修施了个定身咒,又一次阻拦了她。
正当窦修放下心来沾沾自喜之时,突然,血池女子的腹部爆发出一道强烈的白光。
“不好!她要自爆!”
自爆是修士将体内的灵力不断压缩,期间会产生巨大的能量,若要停止,只能由自己中断,外人插手,插手者和自爆者都会死。
“你快让她停下!”窦修再也维持不住那副超然脱俗的模样,急得来回踱步,眼神惊惧中掺杂着狠辣。
江揽月倒是不急不忙,见窦修真的急了,才叫住了自爆中的女子。
果然,江揽月一出声女子便停下了。
窦修见此,气得面色通红,却无能为力。
“小小女子,倒是心思深沉,哼!”
他怎会不知这女子的谋划,可他并无法子,这血池中的女子是个不怕死的,要真让她自戕成功,那他的大计还如何能成?
罢了,左右不过是几个羸弱之人。
窦修叹了口气,一挥拂尘,三人便落在了地上,血池中的女子终于忍受不住,倒了过去。
南千宿所在的客栈已经快要天明,故事却并未结束,但听了这么多,故事归故事,这与现实有何关系呢,众人疑惑的目光将侍卫长的母亲淹没。
“江揽月,是我的妹妹,而你——”侍卫长母亲转头看了一眼地上的阿生,似乎透过他在看着什么其他地方东西,她的声音带了一丝叹息,“是妹妹与那袁护所生,而我,便是柳英华。”
“早知你有今日这般认贼作父的作为,我当初便不该将你留下来!”
“母亲,我……”阿生低下头,神情失落。
故事还在继续。
江揽月提出了合作,他们告知灵器的用法,窦修提供钱财,三人倒不是真的为了钱财,只是有时候欲念才更容易让人信任。
当然,便是窦修不信任也拿他们没办法,利益共同体罢了。
时间转眼过了几个月,窦修试了无数江揽月三人提供的法子,灵器还是没有苏醒的迹象。
三人知道再如此拖延定是不行,窦修已然在愤怒的边缘,定要想法子逃出去,但他们住的地方阵法重重,使了浑身解数也出不去。
而窦修也是心烦不已,他知道那三人是在拖延时间,但杀又杀不得,还得好吃好喝地供着,他也很无奈。
因而他只能召集众多有志之士共商良策,希望能找到办法,可过了这么久,依旧毫无进展。